屋内全然相反,空调持续喷出冷气,温度适宜,人在被子里一觉睡到晌午。
江临临生物钟在这两天被完全打乱,一直睡到十一点,醒来发现床上只他一人,朝另一张床望去,被子拱成一团,小吉不知何时回了自己的被窝。江临临坐起来,甩甩脑袋,睡眠时间过长导致的昏沉已经会散,人清爽了许多,于是下床洗漱。
江临临从浴室出来,小吉那边仍旧没有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安安静静的。江临临走过去,掀起被子的一角,人钻了进去。被窝里染上了小吉的体温,江临临顿时感觉被一团温热包围,他伸手抱紧了小吉,叹了一声舒服,紧贴着小吉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两人终于在中午十二点醒过来。小吉看着紧抱着自己的江临临,迷糊了起来,说:“我不是睡另一张床了吗?”
“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很挤诶。”
江临临手上力气加大,两人更加贴近,密不透风的。“这样就不挤了。”
小吉不习惯,扭着身子往一旁躲,奈何他一移动,江临临又立马贴了过来。“再移你就要掉下去了。”江临临说。因为离得近,呼吸全打在小吉脸上。小吉挣开江临临,坐起来,说:“我要起床了。”刚准备穿鞋起身,江临临忽然猛地将小吉重新摔回床上。
“你干嘛!”小吉大喊。
“你说我想干嘛?”江临临翻身坐在小吉身上,俯下身,静静打量他。
小吉以为江临临要亲他,紧闭着嘴巴,心想这人好了段日子又开始犯病了。
江临临见小吉这副样子,猜出了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亲你,你昨晚就没刷牙。”
小吉脸红了。推开江临临,冲进浴室。
江临临维持着被小吉推开的姿势,笑了一会,穿着拖鞋走进浴室。和镜子中正在刷牙的小吉对视上,小吉移开了目光。江临临从身后抱住小吉,从镜子中盯着他,说:“这么急着刷牙?”
小吉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牙刷,不敢使劲,最大限度地扭了两下。江临临就像粘在他身上,挣脱不开。小吉干脆放弃,面不红心不跳漱起口来。江临临自觉无趣,放开小吉,干自己的事去了。
小吉忽然就明白了该怎么对付江临临。
洗好了脸,小吉说:“我们今天下午回秋田蒲,你开得了车吗?”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再呆一天吧。”
“我没事的。”
“没事也呆一天。”
小吉见江临临态度强硬,没有再说下去,躬身在行李包里翻衣服。小吉和江临临一样,都只穿了一条裤衩子,江临临坐在床上看着小吉蹲在地上翻衣服的背影,线条流畅,皮肤白皙,这具身子昨天贴着自己睡了一宿,江临临再清楚不过它的手感。
小吉翻出了一件t恤,站起来套上,□□的上身消失了。江临临说:“中午吃什么?”
小吉又蹲下去继续翻裤子,边回答:“待会问问冬瓜和飞飞。”
“十一点多我醒了一次,冬瓜来了个电话,他和飞飞下午都有事,出去了,估计晚上才回来。”
“那我们一会出去转转,再决定吧。”
“太阳这么大,点外卖得了。”
小吉站起来:“外卖?你来这就吃外卖?”
“不吃外卖你出去给我买去。”
“那还是吃外卖吧。”小吉走向床边,拿起手机,搜索外卖,忘记了他还没找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