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所忧,疲乏已极,小厨子再也撑不住直打架的上下眼皮。临睡前拉著苏禅的手说“你哪儿也别去,守著我。”
苏禅点头应了,握著他的手,在床沿靠著。
一场天罚下来,自己毫发无伤,倒是小厨子.......他看著小厨子裹著厚厚纱布的手脚,眸色渐深。
“我们成亲。”
刚醒过来,范否就给苏禅的这句话击的晕头转向。
“成亲?”
“我娶你。我们成亲。”
范否明白了。含著泪一个劲点头。突然顿住,他一字一字的说,“我娶你!”
什麽?苏禅头疼,难道小厨子要在这件事情上跟他较劲?本来就是他在上,行夫责,当然是他娶他,虽然让让厨子也没什麽,但总觉得别扭,他可以没忘记上辈子,小厨子是他老婆。
范否一本正经,重复,“苏禅,我娶你,我做你夫君。”
夫君?苏禅咬牙正要驳回,下一刻却好似春水流过心房。
范否说,“夫为妻纲,日後若还有罪责,我一力承担,再不让你受苦。”
苏禅已是凡人,如果再有什麽问题,他可舍不得他再冒险。
原来如此,苏禅瞧著鼓起勇气准备势必抗争到底的小厨子,开心的笑了。
傻子,不会再有变故。
他依言道,“好,你娶我。”
两人都是男子,无法正大光明的举行婚礼。他们去了飞云观,请了老道做见证。
立下文书,交换文凭。
苏禅嫁予范否,二人结为伴侣,今生今世再不相弃。
嫁娶文书放在飞云观先祖真人的金像下。老道长捋著长胡子道,“也是桩美事,虽有违伦常,不过天若有情天亦老,总算了了缘劫。”
范否在村里摆了三天流水席,说是与苏禅结拜了契兄弟,村里人淳朴,又都看著范否长大,到也没人想起来计较苏禅本来不就是范否表兄麽?
苏禅用扇子柄敲他的头,“傻子。全村人都知道你撒谎了。”
范否大著胆子去抓他的手,“我可不愿委屈了你。晚上让我来吧。”
苏禅腾红了脸,觉得傻子说的好听,该不会布了圈套让他钻吧。
“让你干嘛?你会吗?”他没好气。
范否缠上去,“让我吧,让我吧。”
两人拉拉扯扯,突然范否衣襟里掉出个东西。
他慌慌张张的如珍似宝的捡起来,拍拍灰尘就要重新放进怀里。
“你一直贴身放著?”苏禅气极败坏恶狠狠的问,“是个什麽东西你都不知道就放著!!”
“救了你的东西啊。下次如果......还可以用。”
苏禅大手一挥,抢了那东西丢出去。
“干嘛丢掉,那可挡天雷的,找个吉日供起来。”
小厨子喋喋不休。
苏禅干脆用嘴堵上。
什麽东西,还供起来。马桶也能挡天雷,越脏越好。越吻越不爽,他放开小厨子,不怀好意的说,“知道那是什麽吗?”
小厨子摇头。苏禅勾勾手指,小厨子附耳过去。
“啊?”
小厨子脸色变换尴尬不已。
苏禅哈哈大笑,哼,你还贴身放了那麽久,这下看你还当宝贝不。他晃著扇子出去喝酒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