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还是,刘许宁的奶娘形同虚设,就连晚上都是跟着她俩睡,刘安歌也不嫌烦也不嫌累,每晚起身给她换尿布,又抱着她去找奶娘,有时候外头天太冷,她就开始心疼孩子,许清秋想着,这下总该把孩子还给奶娘了吧。可刘安歌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竟然让奶娘睡在外间,她也不必抱着孩子出门受冻。
“安儿,你是打算让许宁跟着我们睡到何时?我记着陆离当初可是一夜都不曾与我们一起睡过。”许清秋打算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
“陆离是男孩儿,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不能与我们同床的。许宁是女孩儿,你忍心让她跟奶娘睡吗?她都习惯跟我们睡了。”刘安歌抱着刘许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惊到她。
“那你这意思,许宁以后都跟着我们睡了?”许清秋觉着暗示对刘安歌来说行不通。
“不然呢?你想怎样?”刘安歌好似不理解许清秋的想法,难不成真的让许宁跟着冷冰冰的奶娘去睡那冷冰冰的床?她小时候父王常年在外,可都是跟母妃一起睡的。
不料许清秋突然扭了下腰肢,伸手捏起自己散下来的一缕头发,软着身子靠在刘安歌身上,说不出的妩媚,叫刘安歌看直了眼。这还不够,许清秋更是在刘安歌耳边轻轻呼气,说了一句,“可人家想与你独处。”
许清秋想着,自己都丢下架子这般了,刘安歌该是会立马将孩子丢给奶娘,然后与她共赴巫山的。谁料,刘安歌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挪了开去,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清秋,你,你变了。”
这下许清秋真有些恼了,将刘安歌一把推开,自己钻进了被窝,背对着刘安歌,又有些以前两人吵架时的架势。刘安歌一瞧便知许清秋生气了,连忙将孩子放进床边上的摇篮,爬上床去抱许清秋,自然是被许清秋挣开的。刘安歌早已习惯,依旧躺在边上慢慢解释着,“好清秋,我是与你说笑的。只是你以前从不这般,突然这般,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清秋闭着眼,一点搭理她的意思也没有,刘安歌毫不退缩,“我怕我忍不住,到时孩子见了不好。”
许清秋听了,内心实在想要怒号,“到底是谁变了!”这刘安歌竟然宁愿忍着也不愿把孩子还给奶娘。
刘安歌见许清秋没有动静,知道自己说的还不到点上,挠着头思来想去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想到这几日许清秋明里暗里暗示多次要自己把孩子交给奶娘带,想着许清秋大概是在气这个吧,转着眼珠子,一时看看许清秋,一时看看刘许宁,好似在做抉择,最后终于又趴回许清秋的边上,“不然,我叫奶娘将许宁带走?”
“别啊,许宁长大了回想起来,指不定以为我是后娘呢!”许清秋总算是回了一句,虽是满满的嘲讽,刘安歌却是知晓,许清秋就是在意这个。
“不会,她长大孝顺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况且,多少人亲眼看着她从你肚子里出来,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刘安歌卯足了劲儿讨好。
“算了吧,知道的人知道她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你肚子里出来的。长得那么像你,你又那么宠着,合着我就跟外人似的。”许清秋依旧背对着刘安歌,闭着眼控诉着,今儿晚上不把女儿逼走,这可就逼不走了。
“先前也不觉着你这么爱吃醋,怎么老夫老妻了,又对孩子吃醋了。”先前刘安歌并不觉着许清秋会吃醋,因为许清秋总是一个人闷闷吃醋,又一个人想法子将同刘安歌亲密的人撵走,可如今这刘许宁可不是她想撵走就能撵走的,毕竟自己还不能像以前那般宣告主权,各种挑衅,独自找上门去与她交涉,刘许宁就算能听得懂她的话,也必然不会怕她,屈服于她的淫威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