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口,宠溺地说:“想起来了?”
江逸没好气地推开他,不满地道:“跟你说正事呢,世子的意思莫非是……如果你把事情办成了,他自然能把小爹放出来?”
苏云起点点头,说道:“这话是承诺,却也是威胁。”
“也就是说,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如果你不好好做事,小爹就会一直被关着——可是,沧州不是建文帝的地盘吗?小爹不也是建文帝关进去的吗?世子他真有这个能力?”
“燕王向来在北方势大,有那么些门路手段并不稀奇。”
“可是,事情是不是很难办?你会不会有危险?”
苏云起看着江逸担忧的神色,心里暖烘烘的,他摇摇头说:“你刚刚不是也说了,这件事若是燕王手下任何一个人去办都不一定能成,换作是我,恐怕就像上广昌县赶了趟集那么简单。”
江逸白了他一眼,“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得了,我也不在这儿瞎担心了,总之,你小心。”
苏云起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温声道:“顺利的话,我五天就能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小叔。”
江逸没说话,只是抬头吻了上去。
苏云起顺势把人搂紧,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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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去大同府办事的时候,江逸就带着孩子们满山遍野地刨树根。
所谓“刨树根”并不是要把树根刨出来,而是用挖地的勺子刨松枣树根部的土,顺便把土里的虫卵捡出来,降低树木来年遭受的病虫害的机率。
孩子们跟比赛似的,干得可起劲儿了。
最让江逸欣慰的是,小宝和其他孩子一样,踏踏实实地干活,不争不抢不挑不捡,不会因为是自家的地就觉得自己特殊,更不会欺负这些外来的孩子。
阿大还自发地动员孩子们一边刨树根一边捡柴禾,每天回去的时候每个人肩上都能背上一小捆,再也不用大海他们专门上山砍柴了。
几天下来,孩子们认真而忙碌的小身影已经成了枣儿沟的一道风景线,甚至有些大人教育自家孩子时都以他们为榜样。
白天,江逸用忙碌来冲淡担忧和思念,晚上就会觉得一条炕大得过分,一个人睡太空。
好在苏云起按时回来了,江逸才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样,办成了吗?”江逸十分自然地帮苏云起脱下外衣,兑好了温水给他洗脸。
苏云起捧着水,把脖子和脸洗了洗,又端起茶杯漱了口,这才把江逸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江逸挣了挣,苏云起却搂得更紧。
江逸忍不住笑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流、氓了?”
苏云起勾起一个好看的笑,一边偷香一边说:“本来就这样,以前是装得好。”
江逸捏住他的脸,把他扯开,笑着说:“你还是装着点儿吧!”
苏云起不由地哈哈大笑。
江逸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苏云起又忍不住抱了抱他,说:“下碗面吧,在路上时就想吃你做的面了。”
“那用香菇和肉丁打卤,再煮个荷包蛋,怎么样?”
苏云起笑笑,“都好。”
“卤好做,面条得现擀,你得多等些工夫,不然你先睡会儿。”江逸说着,就要给他铺被子。
苏云起抱住他,一直抱到门口才舍得放手,“做饭去吧,这里我自己来。”
江逸笑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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