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大的妖怪,也抵挡不了天性。
在虚衍露出本性前,傅澜从未细想过,虚衍就是金尧,一条金蛇。
金尧不置可否。
傅澜心里明确:大冬天的金尧不去冬眠把自己掳进山,肯定有难言之隐!况且,金尧一开始用虚衍的本尊对他循循善诱,明显想让他和唐木溪、李思齐一样犯错误,利用他想为谢伊帆挡婴灵的心,去对普通人家的孩子下手,夺舍。
既然金尧用虚衍的身份,就表明他还不想在自己面前泄露身份,金尧脸皮碎了往下掉的时候,他明显是不知情的,直到看到自己反应,他伸手去碰,才发觉维持不住虚衍的身份。
这种情形,傅澜面对虚衍十几年,从未发生过。
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吗?
傅澜憋了一眼门外,穷冬烈风,一团团的雪似无数扯碎了的棉絮从天空翻滚而下,大雪深数尺,他精神高度紧张,这会风无情吹来,他冷得双脚僵硬,不禁打了个哆嗦。
还是有其他原因让金尧急着对自己下手?
傅澜的脑子从没像现在转得快。
白倾夏曾说过,金巧巧怀了殷池的孩子后,惊慌失措,为了掩饰出---轨的致命错误,趁金尧修炼进阶的朝着洞府熏了催----情散,趁机发--生关----系,害得金尧在进阶的关键阶段生生停下,受重创之余伤了根基,化龙之梦成为泡影。
祸不单行,金尧没了金巧巧挡诅咒的反噬,反噬的诛心剖骨之痛,是不是全跑到金尧身上来了?
傅澜无比肯定,金尧此时此刻肯定不好过,而且在谋划着害殷池或白倾夏。
傅澜颤抖着声音问:“于书墨的火照花种和手链,是你给她的吗?”
虚金尧则冷漠美艳,他挑眉冷血地说:“哦?你说那个吸毒的蠢女人?她想自杀的时候身上的毒---味把我引出来了。”
傅澜认为金尧血是冷是黑的,他不可能看到人的痛苦会善心大发施以援手,“为什么给她?”
金尧玩味道:“她带着强烈的怨气和不甘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纯属好玩,想看看她能为了自己的欲望做到什么程度。”
傅澜想起杨小晴几个笑容明媚的孩子,眼里起了一层水汽,“所以为了你的‘好玩’,你教唆她杀害女学生,以头颅为养分,以血浇花?”
金尧意味深长道:“人类的欲望,无穷无尽。这样才有戏看,不是吗?”
傅澜觉得眼前站着一个恶魔。
“傅澜,你一幅不可置信、想和我拼命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动人。比你以前有趣多了。”金尧走近傅澜,撩起他的下巴,愉悦地观察他的表情。
傅澜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手才抬起来,就发现动弹不得。
金尧眼神凌厉,“宝贝儿,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蠢。你这是想以卵击石吗?真想让白倾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他得多心疼。”
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金尧已经被傅澜杀死千千万万遍了!
傅澜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傅澜的表情深深取悦了金尧,他还想进一步刺激傅澜,但突然胸口一闷,金尧花费巨大的力气,才把冲到喉咙的液体吞回肚子。
“宝贝儿,乖乖呆着,等着你的情郎来救你。”
金尧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