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干嘛?!骗我有事要出城一趟,结果出到人妇香闺来了?怎么?想一夜风流?”
苏晨逸表面吊儿郎当,实际眼里正酝酿着风暴,若是沈舒没给他个好解释,不会给他有好果子吃。
沈舒压低声音:“有话我们回去说,不要吵到雪凝。”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我看一时半会她也不会醒。做贼心虚了?雪凝雪凝,叫得真亲热,也不枉费你们有过一段情。”
沈舒面上闪过一丝狼狈,苏晨逸的话像无数的细针毫不留情扎进他心口:“晨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苏晨逸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开始酝酿风暴,在他发现沈舒骗他来找苏雪凝的时候就已经一场暴怒,能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太爱沈舒:“那你倒是说说,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找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听律儿说雪凝的情况不好,单纯想来看看。”
“哼!单纯来看看要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你是想来共度良宵吧!沈舒!我满足不了你吗?”
“晨逸,他是你妹妹,你能不能口下留德?”
“妹妹?所谓的妹妹就是明明知道我们相爱还给你灌酒下药一夜风流,怀了种后才勉为其难嫁给宇文连那傻子?当初宇文老爷去我家说亲她还抵死不从,我还奇怪着一个多月后就自动和爹爹提想过门,现在想想完全是怀了你的孩子!”苏晨逸咬牙切齿吼完最后一句,双目通红,自己的妹妹设局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过,是他一辈子的心结,每次想起都胸口闷痛,无从放开。
沈舒揉揉眉角,一贯温文儒雅的脸上显露痛苦的神色,他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消瘦腊黄的苏雪凝,当年活泼天真浪漫地跟着他和苏晨逸的小女孩不复存在,三人青梅竹马,年少无猜,现在青梅枯萎,竹马多疑,让他如何是好?他和苏晨逸,明明相爱至深,明明两人朝夕相处,明明夜夜耳鬓厮磨,明明人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横在两人间的槛,就是苏雪凝。
“晨逸,律儿是不是我的孩子没有证据,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呵呵。”苏晨逸冷笑了一声:“沈舒,你这话说得没底气。你和她的那晚是中秋夜,隔年三月开春律儿就降生了。雪凝对外说是摔了一跤导致早产,律儿出世当天我可看过,白白胖胖,手脚有力,可不像早产不足的样子。再说,才华洋溢名满天下的你可是皇帝都想请你去当太子的太傅,为何你愿偏安一隅,窝在繁梨小城当律儿的师傅?沈舒,你以前的野心可不比我小,说好的你从政我从商,一起站在高台成就一番事业的沈舒去哪了?说到底你一是觉得愧对她,二是心虚,怕律儿真是你孩儿!”
面对指责,沈舒异常狼狈,苏晨逸太了解他了,一举一动,有时他话未出口,苏晨逸已经知道他的想法,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更是相爱后的心有灵犀。
从十八岁感情炽热初尝情-欲,到二十岁给小两岁的苏雪凝设局前,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那个摇摇晃晃跟在后头撒娇的小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并深沉地爱着沈舒,即使知道他们的感情却仍然横插一脚。苏雪凝的举动没有分开他们,却成功隔阂他们,相濡以沫十年,时刻伴随疙瘩,苏雪凝和宇文律是他们间的禁忌话题,每提每不欢而散。
宇文连差点成为巨蛇口中餐和苏雪凝被吓到失心疯,宇文家遭逢的巨变早已传遍小城街头巷尾,成为饭后谈资。宇文律年纪小却要担当起家庭重任,沈舒已经有半个余月没见过他,听闻苏雪凝患病,想了解情况无从下手。他对她除了兄妹之情,更多是愧疚,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