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可惜什么？”
“这种荒凉世界，只有两种力量可以存活下来。
第一种，那就是极为强大的生命力。
第二种，就是本身就是死亡的亡灵。比如说小倩，小卓。
你知道我在可惜什么了吧？”
高良沉吟一会，忽然冷笑道：
“我是见识浅薄，却不是傻子。你根本不是说她们可以活下来。说的恐怕是他们能够洞穿这片天地，带我们离开！”
“而且，代价必然不小！说不定，他们两个灰飞烟灭也说不定。是不是？”
高良鄙夷的看着知秋一叶。
“阿飘又不是天生的，是人死了之后形成的。你怎么好意思！！！”
知秋一叶有些尴尬。
实际情况和高良说的差不多。
区别在于，不是她们自愿就可以，还需要他动用法术。这法术，就是洞彻幽冥。
所谓洞彻幽冥，就是通过牺牲和献祭，打通天地通道。
本来就是钻天地规则的漏洞，怎么会不需要代价？
天空中金光和猩红法力碰撞，不断的撞击虚空。
肉眼可见的，天空和大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裂纹中，有种种古怪生灵出现，或三头六臂，或没有脑袋，或者浑身火焰熊熊。
更加古怪的是，外面的日月星辰，清晰可见，却比在外面见过的大得多！
“怎么回事？”
高良惊呆了，冒着被砸死的风险原地不动。
知秋一叶拉了一下，没有拉动。
顿时怒道：“你找死不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咱们两个蝼蚁，必然会被殃及池鱼。想死不成？”
高良猛的拉住他，脸色铁青。
“外面的星辰……”
知秋一叶匆忙抬头，也愣住了。
他修道数十年，从未见过这般的星辰。
只看那太阳，周围的熊熊烈焰清晰可见。
再看那星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神人坐镇。
这还是原来遥不可及的星辰么？
“这是怎么回事？”
知秋一叶喃喃自语。
“咱们在画中世界，见到的是不是真的？在这里见到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在大梁又是不是真的？”
两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尊闭目神灵忽然路过。路过的瞬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这个空间。
期间他似乎说了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一种类似雷霆的声音炸响。
但是很快，裂缝严丝合缝的恢复回去，神灵不见了，各种古怪的生灵也不见了。
只剩下佛陀和狐妖还在拼杀，血流成河！
大地一直处在生生死死的边缘。
一会，植被茂密，生灵演化。
一会大地干涸，所有的生灵全部消散不见。就连骨骼也没有留下。
渐渐的，生的时候越来越少，死的时候越来越多。
而天上的神佛，也变得锈迹斑斑。
“糟了！”
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又同时看向自己的身体。
只见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肉体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最终，死亡的力量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