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金匾之下,青年负手而立,身后随从瞧着他望着已远行,瞧不见身影的马车,忆起今日来太师府的目的,忿忿不平。
“这个穆太师,未免太不是个东西!他还不是您的岳丈呢,如今倒会仗着岳丈的身份拿乔了!若不是陛下宠信他,且有圣旨赐婚在前,殿下您想立谁为太子妃便立谁。何苦娶他穆家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除了穆家女便娶不得别人了。”
听闻穆滟斐病重,萧逸琅前来看望,却被穆太师百般回绝。
“穆家便是造孽太多,才致使自家女儿不是身残便是短命。”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轻挑,轻声提醒他:“此处是太师府,你还敢不敬?”
想起京中人人相传,穆滟斐于萧逸琅而言犹如珠宝珍贵,周恕卫禁了声。
说来也是奇怪,人人都觉得萧逸琅对穆滟斐礼待有加,可他却觉得他家殿下对穆滟斐说不上有多上心,只是尊圣旨行事,博一个好名声罢了。
那穆家姑娘,徒能得他家殿下一个嘘寒问暖,要真心,是要不去的。
他正在想,便听身旁之人冷声问他:“周恕宁人在哪?”
“兄长传信回来,六殿下亮明行踪,且报给了陛下,如今,人已在城门外。”
萧逸琅复又看向那莫名从他眼前出现又消失的马车的方向,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薄唇轻启,任人听不出是何情绪:“倒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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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调一遍,本文架空!架得很空,勿考究
第32章
“陛下,六殿下回来了。”
申时,午后的日光落在红色宫墙之上,倒影中,一位太监急忙往前跑,抬起手来招呼人过来:“吩咐下去,召京中文武百官进宫。”
小太监疑惑,不知是何意:“可今晨,不是已经上过早朝了?”
“不必多言,上面的吩咐,我们照做便是。”
萧钰峙自京外进城,欲夺他性命者早已做好埋伏,奈何他亮明行踪,等待他是的京中文武百官的问罪。
黄雀随他一路南下,直至上林京。至今已至宫门口,他立于身旁,随他进去前,却被他拦下,“你在宫外,不必进去。”
“主子,可您……”
黄雀忧思慎重,他望着眼前人的眉眼,踏过一路尘土,经过风与雨,已不复在北境时的意气风发。
那时,六殿下说他才智赛诸葛,若非有他,北境丢失的故土不会在六年时间收复,或许要用更长的时日。
六殿下殉了城,只他一人归来。
世人骂他茍活,可他如何敢死?
“若他们识得你不是六殿下该如何?”
风拂过他眉眼,光照人间,他却只笑:“不会有人识得,亦不会有人允许我不是他。”
他们都在等,等萧钰峙以此罪名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