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顾衫蕊嘴唇发抖。
“那把匕首是她的。是她的!”顾衫蕊攥紧了邢千婳的手,在手背上压出了红印,“怎么会这样......”
邢千婳冷眸,面色严肃:“她不是连如清。”
“那她是谁?”
“........”
*
“江湖上已经没有了水仙,可还传唱着水仙的神话啊。”
地下酒吧的客人们都喝嗨了,特别是几个赏金猎人行头的,翘着二郎腿,对着电视大屏指指点点,欢声笑语弥漫开,每个人眼底都有兴奋的光:
“那女人到底谁?!居然真的敢借用水仙的名头!她不怕被纵横俱乐部报复么!?刚才楼顶的两个黑点就是青鸟和蜜糖吧。我草,时代变了?!感觉庸城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范书遇微微眯着眼睛,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江柔爻于是问:“老大,你觉得那会是谁?”
范书遇抬眸看着江柔爻。
四目相对,江柔爻心里一抖。她发现范书遇的眼睛着实漂亮,在灯下流光溢彩,可这双眼睛从来都不是用来观赏的,没有人敢堂而皇之地观赏范书遇。
这目光凛冽,如寒冬里的松雪,又带着拂面的轻霜,里头暗暗然藏着举目皆浊我独清的通透。
范书遇收回视线时,声音低缓:
“她的女儿。”
“什么?”江柔爻整个人都僵住。
“我说,她是连如清的女儿。”
范书遇知道仿生人可以换皮换骨,也知道记忆芯片可以移植,他在松塔山上学的,这段时间一直调查的,都在侧面地给他灵感,时时刻刻地敲击他的大脑,让他产生荒谬又合理的论断。
如果画屏公会的立场是维护仿生人,如果画屏公会里真的有一个“水仙”存在,那它一定是为仿生人,爱,平等而服务的。
江柔爻不由得问:“为什么如此肯定?”
“我记得,监察局收到过画屏公会投放的尸体,是水仙女儿的,她按理来说已经死了。”
范书遇笑了一下:“对,水仙女儿已经死了。”
“但是连小青还活着。”
“‘水仙’不再是连如清个人的代号,它现在是一种传承。”
“冒着得罪监察局,得罪公司,得罪世心塔的风险也要把内心的道义说出来,并且付诸行动去践行,先不论方式对或不对,这需要很大的决心。也需要足够大的仇恨和渴望。”
范书遇觉得除了连小青,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用这种方式壮烈、激昂、愤慨、念念不忘地缅怀水仙,替水仙重拾炬火,踽踽独行。
因为这个人要能做到如此地步,她曾经一定被水仙好好地爱过。
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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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局似乎损失惨重,地坛每隔一分钟就有不同的人在看到监察局追逐身影时进行实时播报,网友们的文字一下串成了一维版的战地实况。
酒吧内人头攒动,红枫区暂时没有沦陷,遭殃的不是他们,人生信条又是及时行乐,于是喧嚣在室内点燃。
这次画屏公会投放的尸体来自贫民窟,监察局就地检查人口信息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全都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信息,身上脏乱,一看就是穷苦人,而且大多数身上带着病。
画屏公会直接借用这些尸体在空中放烟花,手段不是一般地阴险。
范书遇滑动屏幕,在看着地坛的消息,也去了黑市内网转悠了一圈。
他本来想等着王梅的汇报,但照目前的情况看,王梅短时间内闲不下来。
当范书遇低头思索时,酒吧某处陡然间传来砰的一声轻响!
旁人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当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没在意。
但范书遇却忽然站起身,迈开长腿快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