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下意识后仰:“不要。”说话间瞄了一眼,发现他书桌上确实搁着一个残存了些许牛乳的空碗,倒觉得自己思想太不健康。
卫启濯一笑,回头去盆里净了手,拿汗巾仔细擦干了才折回来,一把将她带到怀里,往书橱上一压:“不要什么?”
萧槿红着脸瞪他:“不要调戏我。”
“上回伤了我的心,我还没管你要亲亲抱抱,现在竟又来凶我,”卫启濯说着话就又将她往后压了一分,“我适才做了个梦,梦见咱们洞房的时候,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他说着话一把箍住萧槿的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来回厮磨吸吮,待到萧槿脸上红得要滴血时,才放开她,喘着气低笑道:“不过,我转念一想,梦都是反的。”他预备再贴上来将舌尖探进去试试时,又顿住了。
虽然他一向是学以致用的,但万一届时收不住就麻烦了,要实践也不差这两个月。
萧槿趁着他松开她,岔题问他近来在忙什么。
卫启濯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才道:“都是正经事。”
皇帝很早以前就说过,他一旦入仕,必被重用。如今他还只是在观政期,但却比各司长官都要忙。前几日传来蒙古又来进犯九边的消息,皇帝都想让他当个参将随军出征,等凯旋回来就让他直接进六部,落后被刘用章婉言劝住了。
观政半年不到就委以重任,这种事简直耸人听闻。卫启濯虽也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但并不想要这个机会,毕竟他马上就要跟萧槿成婚了,婚期不能耽搁。
萧槿回想了一下,他前世并没有熬满三年,登科第二年就入了六部,似乎是因为他赈灾有功,皇帝破格拔擢的。
萧槿想起他前世后来那个不要命的工作状态,握了握他的手,交代他不要太过劳累。
卫启濯伏在她肩窝,轻应一声,又道:“其实我方才还做了个梦,不过我觉着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他梦见他去她坟茔祭拜时,出神许久,随后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那种生死永隔的恐慌与彷徨,直至醒来都无法平复,以至于他失手打翻牛乳后,过了片晌才发觉。
所以萧槿进来时,他当即就想扑上来抱住她,看见她身后跟着闲杂人便有些不悦。
“再过三日,温锦便要被处以极刑,”卫启濯直起身看向萧槿,“你届时要不要去看看?”
卫启沨今日也休沐。他使银子打点一番,提了个食盒入牢给温锦送饭。
温锦一看见卫启沨就即刻奔上前来,扒住牢门,又哭又笑:“表哥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这里好些虫子,还有耗子……饭食难以下咽……”
她颠三倒四地说了半晌,见卫启沨只是平静地望着她,语声一顿:“表哥你怎么不说话?”
卫启沨凝睇她须臾,道:“你如今也满心绝望,是么?”
温锦一愣:“表哥在说什么?”
卫启沨笑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如入地狱,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眼睁睁看着原本可以好起来的事成了死局,并且再也不能挽回。”他的声音越发轻柔,眼神却锋锐如刃,“但我仍旧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