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移情于萧槿的意思。
卫启濯目光沉冷。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卫启沨与他之间的抵牾,不止是兄弟斗气那样简单。
晚夕,卫启濯甫一归家,迎头就撞见了一脸阴沉的卫启沨。
“四弟干的好事,”卫启沨冷笑道,“我竟不知四弟还会乱点鸳鸯谱。四弟是瞧见我母亲不喜温表妹,这才刻意弄出这么一出的么?”
“二哥不必管我这鸳鸯谱点的对不对,我只问二哥,”卫启濯笑道,“婚事成了么?”
卫启沨讥诮道:“四弟说呢?”
卫启濯眉尖微挑:“二哥在气恼什么,我发觉我的东西被人翻动时,也没有这般气恼。”
卫启沨知他是在提醒他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盯他半晌,蓦地笑道:“我不晓得四弟在说什么,兄弟连枝,四弟何必这般与我为难?我看四弟往后还是省省力气的好。”说着话抽身而去。
卫启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讽笑连连。
隔天,萧槿借着来探望太夫人的名头过来看卫启濯。她在一处僻静的观景亭内寻见他时,发现他竟在看正经书,倒觉有些不习惯。
卫启濯起身坐到她近旁,屏退左右,一把抓住她的手:“想不想我?”
“想。”
“那为何不来亲我?”
萧槿觉得这家伙脸皮真是越发厚了。她顾盼一圈,见四下无人,偏头凑上去在他脸颊上吻了吻。他近来几乎每回见面都要她亲他,似乎是想让她养成习惯一样。
卫启濯有些不满,又箍住她的腰在她嘴唇上几番吮吻才放开她。
萧槿怕被人瞧见,有些窘迫,捂了捂发烫的脸颊,从顺袋里掏出一副护膝递与他:“我做了这个给你……你拿回去试试看。”
卫启濯对着那副护膝端视片刻,担忧道:“你不会是为往后罚我跪砧板儿特意做的吧?我听闻有些人家的夫人会罚跪夫君……”
“显然不是,罚跪还戴什么护膝,罚跪肯定光腿跪啊,”萧槿伸手拍拍他,“罚跪还只是其一,还有把夫君赶到床底下的,害怕不?”
卫启濯收起护膝,一把将她带到怀里:“不怕,反正我媳妇不会这样对我的。”
萧槿趴在他肩上,正要再与他笑闹几句,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远处林边的卫启沨跟温锦。两人似是起了什么争执,温锦满面怒容,卫启沨倒是冷静得多。
卫启濯发觉她顿住,转头往身后一看,轻笑道:“你猜二哥那日是怎么与陛下说的?他说,那不过是一场误会,是我会错意了,他根本不喜温家三姑娘。我不晓得他是如何权衡的,他但凡当时说一句愿娶,这事说不得就能成,可他绝口否认。你看,温锦眼下兴许是找他讨债来了。”
萧槿看着远处对峙的两人,渐渐攒眉。
卫启沨前世婚后还私会温锦,可见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就是她,眼下来了个现成的机会娶她,反而不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