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于四弟。”
萧槿不愿搭理他,带着自己的两个丫头就要离开,却听卫启沨继续道:“八姑娘不如说说何时对我四弟有意的?我真是好奇得很。”
萧槿低头按眉心,不知是否因着方才她想歪过,她如今怎么听怎么觉着卫启沨这话里透着一股醋味,似乎是在怪她拐走了他四弟。
“二公子这般问话是否不妥,”萧槿回头睨他一眼,“何况这些又与二公子何干?还望二公子下回开言之前三思。”言罢略略一礼,一径去了。
卫启沨凝睇她背影少顷,目光幽微。
萧槿虽有所猜测,但仍旧挂心卫启濯那边,想跟他确认一下皇帝召他入宫的目的是否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也想知道他是否已做了应对,于是转去卫启濯的书房坐着等他。半个时辰后,外头天光渐暗,又刮起了风,似是要落下雨来,萧槿看了一回,暗暗想着也不知他出门前有没有带伞。
卫启濯一回来就听说萧槿坐在他书房里等他,当下一笑,伸手就将身上的披风脱了扔给了明路。
明路一愣,禁不住道:“少爷,今日天儿凉,您仔细受凉……”
卫启濯一摆手:“你不要管。”说着话就大步朝书房去。
萧槿方欲起身差人去给卫启濯送伞时,一转头就瞧见他推门进来。
西风乍紧,一股冷气霎时灌入,很快又随了卫启濯掩门的动作被隔绝在外。
萧槿见他衣衫单薄,不由道:“你怎不多穿几件?不嫌冷?”
“外头是挺冷的,”卫启濯刻意走到萧槿面前搓手哈气,瑟瑟不已,“我手都暖不热。”一面说着话一面又往萧槿跟前凑了凑。
卫启濯暗暗等着萧槿来握他的手或者抱抱他,却见她转头就自碧纱橱里找了一件大氅,亲手给他披到身上。
“你先坐会儿,”萧槿拍拍他,“我出去命人给你取个袖炉来暖暖手,不要着凉了。”
卫启濯倒抽一口凉气。
少焉,卫启濯捧着萧槿给他拿的袖炉、披着萧槿给他寻的大氅隔着书桌坐在萧槿对面,听她问起今日入宫之事,一头答话一头暗暗往下扯自己的前襟。
“这样说来,陛下确实是记住表哥了,”萧槿笑道,“表哥这回若是能立下大功,想来日后的仕途也能更加平顺。”
皇帝此番召他入宫确实是因为大同告急一事,问他可有良策应对。
卫启濯扯衣裳的手一顿:“啾啾不担心我想不出应对之策?”皇帝近来暴躁得很,若是满怀希冀地将人叫去却一无所获,说不得就会迁怒于他。
“不是很担心。”
卫启濯一怔。
萧槿笑道:“好了,其实是担心的,否则我也不会在此等着表哥回来了。”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对卫启濯来说应当是小菜一碟,但在得到确认之前,到底还是无法放心。
卫启濯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不必忧心,我心里有数的。”
萧槿点头笑道:“这便好。对了,你近来可曾发觉你二哥的异常?”
卫启濯往椅背上一靠,手上一用力,前襟开了大半,露出了里头纯白色的中衣:“发觉了,他自打我定亲之后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所以我怀疑……”
“我怀疑他喜欢你,”萧槿抬手指了指他胸口,“表哥的衣裳松了,拢一拢,莫着凉。”
卫启濯有些郁闷,他将衣裳扯开可不是为了听她说这话的。他盯着她道:“你来帮我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