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心了,我要的是他的人,也要他的爱情。整个晚上我都有种灰败的伤心,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医院上班,被老师看见又是一顿臭骂,我理亏只能一声不吭,鞍前马后地去给他泡茶,就差奴性地跪在地上给他老人家捏脚了。
老师终于也心软了,“果果,我也不想老这样骂你,可你也要调整下,总这样怎么行?”
我只能厚着脸皮赔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老师是为我好,他担心我出错,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出错的,很可能一个小错误就酿成医疗事故,害人害己、
可我真的混乱,想叶榛跟有病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4】
今年进了腊月才开始下雪,对于北方来说下得有些迟,厚积薄发,不带喘气儿的下了几天。
我把叶梨捂得严严实实的送去幼儿园,有时叶榛会把他带回家,当然他偶尔也会邀请我,只是我很少去,大多数都是下班后去军区总医院看叶妈妈,不过接连好几次都没碰见卓月,听说是有外地的采访任务。她不来就换了叶榛的发小儿沈净,几次碰见我都笑得狐狸似的,眼神暧昧轻佻地在我身上溜啊溜啊。我索性盯着他漂亮的脸蛋进行无休无止的视奸,比流氓,谁怕谁啊。
不过守在叶妈妈面前,也只是眼神的厮杀,都不太敢造次。
他出门提水,我回医院加班,他大步跑上来笑着说:“喂,喂,弟妹。”
这一声弟妹喊得我通体舒畅,还是挺冲地瞪他,“谁是你弟妹?”
“你呀!”他一点都不恼,“弟妹,叶子说你琵琶别抱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简直恼羞成怒,“不行吗?年轻的时候犯傻,长大了还不允许我聪明点?我又不是天生就是追着人跑的傻瓜。”
“那你为什么生下小梨?……啊,提起这事我们都吓死了,你真猛,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恐怖分子了。真的是恐怖分子,杀伤力真大,对敌人狠对自己狠,怪不得叶子栽到你手上了。”沈净撅起嘴,恶心吧啦地说,“人家是在称赞你哟。”
又提什么恐怖分子,简直勾起我的伤心事。
我也撅起嘴,“谁要你称赞,他哪里是栽我手上,是我栽到他手上才对。你和他是发小儿,你当然替他说话。”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现在你对叶子心怀不轨?”
我看着他,又开始恼羞成怒,“我真替你的小学语文老师感到悲哀,什么成语能乱用到这种程度?”
他狡猾地笑,“你生气了,那是我猜对啦。”
我懒得理他,欺负别人很好玩吗?啊,是的,我当然知道欺负别人很好玩。可是我才不愿意被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出言伤害。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
“弟妹,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还喜欢他就跟别人分手吧。叶子这个人很死心眼,他很尊重别人的选择,所以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恋情。”沈净认真起来,“他不是你……”
“对,我会,我会破坏别人,我想要的绝对不会让给别人,而且脚踏两只船两面三刀这种事我最会了!”我头一阵阵发错,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这样肮脏的我配不上你们家叶榛,你不用反复提醒我,再见!”
沈净终于闭上了他的狗嘴,我希望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账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几乎是暴怒,心里不得不佩服沈净的本事,这世上能把我惹毛的也没几个。
回去时我把脸贴在公交车的玻璃上,空调温热,玻璃冰凉,雪陪着我下了一夜。
因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