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紧吧。”程祥山不安地问了一句。他没记错的话,这位白发老爷爷刚才被腾渊塞了两把珍珠,又被自己拎在半空抖。
这么消瘦,这么虚弱,可别折腾出人命了。
似乎猜透了程祥山在考虑什么,鲛人分外淡然:“珍珠对我们而言,其实与水差不多,不碍事。”
幸亏腾渊稳得住情绪,才没一口气呛到自己。听这话的意思,感情之前的这段时间,这位老爷爷虽躺着不动,却也清醒,腾渊与程祥山对他折腾的所有事,他全部都知道。
腾渊一脸血,他好歹也是帮助老爷爷解除龙纹镇压的人,报恩就不必了,不记仇就好。
难得男鲛人醒了,腾渊和程祥山又寻不得出路,干脆放手一搏,求助的视线落在老鲛人身上。龙王急着与他的大黑龙碰头,很急很急。
腾渊尽可能简单明了的把老妇人屋内发生的事告诉了老人。
听到这些,男鲛人的心情十分平静,他在躺在这儿的日子里,始终无法动弹,但有一点,他相当清楚:“这儿只有一条路出去。”
说着,男鲛人抬手指向上方。
来的路就是回去的路。
得知如此坑龙的消息,腾渊极度内伤。
往床下的一跃根本没路可走,他此前问了又问,老妇人居然嫌弃他话多。他明明话不多,只是求一个准确的答案而已。
老妇人多半认为,腾渊得知了真相绝对不肯下来。腾渊自问他还算心地善良的龙,让他来拯救男鲛人,早点说不行么,砍一个龙纹,举手之劳罢了。
当然,此时此刻,腾渊在意的问题还有一个。这位老爷爷年龄与老妇人相近,老爷爷长久地躺在老妇人家的地底,他们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兄妹姐弟呢,还是不为人知的老相好呢。
可惜男鲛人给出的答案没能满足腾渊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男鲛人握紧手中的水剑:“我曾经是跟随鲛人王身边的护卫,远辰。”
这是男鲛人的身份。
远辰至今仍记得出事的那一天,王交代他们,她要独自外出,不需要其他人跟随,即使是幽婉和远辰都不让跟着。王此番出门的目的意在自己的女儿,她要为汐暮云精心挑选一个适合的皇子作为丈夫,陪伴女儿的一生。
鲛人王稍有提及,此次仅是约了皇子交谈,不会有危险,让幽婉他们不必过分的担忧。
出门不久,鲛人王似乎忘了什么事,折返了一次。她返回寝宫,握着泪剑,远辰以为王要携带武器出门,然后她并没有。
鲛人王不仅没带走泪剑,她还将绡剑交到幽婉手中,对幽婉低声叮嘱了两句,这才再次出了门。
出于护卫素来的警觉,远辰非常不放心王独自一人出门,他偷偷地跟着鲛人王,跟了一段路。他尽可能放轻动作,可依然被王察觉了。
鲛人王停下了脚步,她叫了远辰的名字,把躲在阴暗处的护卫唤到跟前。她并未责怪远辰违抗命令,悄悄跟随,她对远辰说:“我今早听到海的声音有些异常,近期恐有变故,你要多留意族内的不稳变化。”
侍卫应了声,接受了王的命令。
随后,鲛人王交代道:“泪剑,它是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