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见舱内无人,便强自撑着下了床,将衣服发丝拧干,然后向四周望去,密闭的船舱并无窗户,门外依稀听到脚步声,想来是有人值勤的,若是想要逃脱,势必还是要想个法子到甲板上去才行。
衣柜里倒是有几件衣裳,却是男装,沈棠将之拿起,见是普通的材质,料想这房间原来约莫是个小头目的屋子,她被擒后,让出来给她的。
自己身上的衣裳粘糊糊地难受,若是再不换下来,可当真是会病倒的,但她掂了掂手中的衣物,能闻到男人的汗味,不由手便一抖,将衣裳又重新放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许久,花满自然再不出现,也不见有其他的人来,沈棠觉得腹中开始饥饿起来,还不止如此,头一直都在痛着,随着饥饿感的出现,疼得越发厉害了。
再这样下去,当真要病倒了,绝不是个办法。
沈棠想了想,便走到门口推门,但门从里到外都不能开,花满走的时候应是将门反锁上了,她无法,只得拼命拍门,“有人吗?有人吗?开门!”
门外有人应道,“叫什么叫,主子吩咐了,不能放你出来。”
沈棠忙道,“我有话要跟你们主子说,能请他过来一下吗?”
那人烦躁地说道,“我们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沈棠不甘心,继续拿手敲门,“这位小哥,帮个忙,我真的有非见你家主子不可的大事,若是迟了,耽误了事情,我怕你吃罪不起。”
她听到门外一时无声,知道那人有些犹豫,不由继续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过就是跑一跑腿的事,说不定还能挣来一份功劳。更何况,若是你家主子铁心不要见我,你得了他确切的答复,到时候若是有事,也不会迁怒于你。小哥,考虑考虑吧!”
过了良久,那人终于松了口,“那好吧,我替你去问一问,若是主子不肯来,那我也是无法的。”
沈棠谢过了那人,听到他脚步声渐远,终于无力地靠在墙上然后软软地坐了下去。
又过了许久,那人终于回来了,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主子说他心情不好,不想见你。主子他说……他说等着你病死这句话,是认真的,让你不要再存侥幸。”
花满他,果然是个狠辣的人。
沈棠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悲凉来,从前那样自信不管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轻松逃脱,可是眼前这样的境况,却让她无力了起来,花满似乎下定了决心,而如果出不了这个门,她根本就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逃不脱,离不开,剩下的便是一个死字,不过是早些和晚些的区别罢了。
其实,就算此时这门打开了,她已经站到了甲板之上,以她现在的体力和状态,就算跳下去,也不过就是死路一条吧,这下面,不是小河流,而是辽阔的大江,一个波涛汹涌,就能将她拍死在其中。
赵誉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想到赵誉,沈棠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前世今生,她都只得这一个爱人,原本以为今生今世都可以幸福地厮守,却没想到新婚不过三个月,就要面临这样的情境,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若是今日自己强行将赵誉踢下水去,就是生离死别,将来……他定是会恨自己吧?
越是这样想着,她感到头脑越发疼痛,疼得都有些昏沉了起来,渐渐渐渐地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往地上躺了下去,好冷好冷,蜷缩成一团。
快要死了吧?这是沈棠彻底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