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珩想自己是理解不了应天命的,自己可不需要得到天道的认可。但夏昀珩他也是可以理解应天命的。
因为他也想把父母抓回来,让他们见证自己和洛洛的婚礼。
而对于应天命来说,将他一手养大的天道就是他的父亲,亦是他的母亲。
「你呢」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夏昀珩脑海中,让他很快就知道了,这是天道。
“我?”,夏昀珩似笑非笑。
「祂是怎么选择的那你呢」
天道还是不死心,但同时也难免透露出了焦急「祂的灵魂可是破碎了」
夏昀珩反问,“应天命没有过得了那道劫,和我夏昀珩有什么关系?”
这下天道也乐了,或许是祂太久没有和自己的孩子交流了,以至于夏昀珩哪怕现在是这个态度,祂也依旧和善「应天命的实力可要比你强多了,你怎么就确定你可以」
夏昀珩觉得这个时候的天道反而少了几分神性,真的多了几分父亲的感觉,可惜,自己对天道的感情,永远无法像应天命一样。
不过夏昀珩向来是个滚刀肉,不要面皮子的,“可是我有唯一!”
这话说的就是理直气壮了,夏昀珩还有唯一,谁能够和唯一比?
应天命也不行!
天道本来以为这孩子要说自己还小,过几年成长起来了,不比应天命差的,可是天道是真没有想到,自己好端端一个神子......怎么就混成了这泼皮的样子?
但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天道还是沉寂了下来,“是那个孩子啊,祂现在过得很好吧,真好......”
夏昀珩却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抽搐了一样,一阵彻骨心扉的痛袭来。
他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息着。
那种撕裂般疼痛感持续了好几秒,直到他缓过气来,也依旧难以忘怀。
身为修炼者的夏昀珩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出任何问题,但是这种残留的情感,是从灵魂深处留下的,深深的遗憾与悲怆。
夏昀珩强行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至少要在表面上维持虚假的平和,但夏昀珩多半是笑不出来的,在京墨看来,夏昀珩笑的要比哭的还难看。
“唯一祂.....”,夏昀珩轻声呢喃,眼神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无法自拔,而在脑海中浮现出一抹天真笑容时,夏昀珩竟微微发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迪卡想要唤醒夏昀珩,但一时间又不敢这么做,她第一次看到夏昀珩失控至此,却空有心而力不足。
“你应该知道的吧,父亲,”,夏昀珩似乎又伪装起了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可那低沉而沙哑,带着无限的哀伤的声音却无法伪装。
夏昀珩并不擅长言语表达自己内心中真实的想法,但他此时此刻的表现已经足够令人动容了。
「虽不是真心,但可以再次听到这两个字,依然令我动容」,天道完全能看得出来夏昀珩这个心机boy的小心思,可那又如何呢?
就如同唯一能够触动夏昀珩一样。
父亲这两个字同样是天道的软肋。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夏昀珩还真是天道生的。
对于这个问题,天道亦是沉默。
“那孩子成功了,你终究还是忘了,唯一,她是你的女儿啊,”,天道第一次出声,但声音却是颤抖的,这一刻天道好像脆弱的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
京墨就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她从胸口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修炼者的生命简简单单就能达到上万年,那你猜为什么,应天命那个时代的强者,没有一个流存至今日?”
如果是以前,夏昀珩肯定会轻轻松松的说,出一句肯定是全部都死光了呗,毕竟连那个时代身为最强者和领袖的应天命都没有活得下来,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但如果涉及到唯一,整个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可如果本座说,这不仅是灾祸,亦是新生呢?”,那傲娇而又肆意的音色瞬间抢镜,寻着这声音望去,夏昀珩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华丽哥特裙。
白罗?
所有人的脑海中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答案,不是说提到哥特萝莉裙,好听的音色,就只会想到白罗。
而是因为可以有能力出现在这里,并且有胆子插手天道对话的,也就只有白罗了。
但是,她来做什么?
夏昀珩眼神微凝,以白罗的层次,哪怕什么都不做,光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危胁,没看见天道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吗?
“呵,你说本座能来干什么?”,白罗挑眸,“自己要求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了,”。
夏昀珩终于能够确定,“这么说,你早就认识我了,”。
这白萝卜不厚道啊,明明是自己的老熟人了,结果仗着自己一时落魄,可劲的欺负自己。
白罗的笑容僵了僵,白萝卜?
很好,很符合那个屑。
想清楚的白罗端着美丽可人的笑容,凑近了夏昀珩。但是看着白罗手上那颗五彩斑斓的小泡泡,夏昀珩还是怂的躲到了天道的身后。
与各位大佬关系密切的夏昀珩当然知道,那可犹尤格·索托斯的泡泡啊!
这是普通人能够惹得起的吗?
夏昀珩咬牙,“你这是谋杀啊!”
白罗无辜的晃了晃手里的泡泡,“啊啦啦,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你看你老师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夏昀珩:你指的是蒋月云还是洛星尘?
前者已经半死了,等着洛星尘成为真理之后复活呢。然而洛星尘本人现在就是一个挂在外太空的植物人,啊不对,植物神。
是的,洛星尘现在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理了,但的还是老样子,灵魂里一团浆糊,思维打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死结给解开。
白罗只是笑了笑,“可能是前者,也可能是后者,不然我可以帮你两者叠加,”。
不过夏昀珩这次可没有上当,“我们当时的契约是什么,或者说约定,”。
“当然是保住你的小命哦,”,白罗转了转手上的泡泡,“来吧,”。
夏昀珩看着白罗的那小表情,虽然觉得有点虚,但是夏昀珩向来就不是胆子小的,或者说大部分的修炼者胆子都挺大的,那种长在阴暗小角落里闷声发大财的不是没有,而是比例实在太低。而且说真的,夏昀珩怀疑,在小角落子里蹲着的修炼者,是不是都有那啥不人说的癖好?不然很容易让夏昀珩联想到老鼠。
“不过....”,夏昀珩突然反应了过来,“京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京墨心有余悸的来了一句,“没齿难忘,”。
夏昀珩:???
京墨跳了,“你知道当初死了多少人,而每死一个人,姐又要多加多久的班吗?”
收割灵魂,啊听上去多高大上的样子。
说白了不还是社畜吗?
而且这个社畜是真的畜,忙得要死,365天全年无休。就算当小说作者,一个月至少还有一天的假期呢,你要是时间把握的得当,提前把稿子写完了,那该是想休多久就休多久,当然稿子不写完,大年三十都得在那肝。
而当死亡之镰呢?
365天全年午休有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