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高兴,非常高兴,以至于忘了荀大师还看着,抱过白墨就大大地亲了一口。
白墨悄悄翘起尾巴,觉得自己放弃这么好的待遇有那么一点值得——不过只有一点!
唉,果然还是小孩子,离不开自己啊!
林子轩生怕荀大师再诱惑白墨——白墨肯定禁受不住——连忙鞠躬告别,“荀大师,我先走了,武器的事拜托您了。”
说完转身就走,特别利索,白墨一回到林子轩怀里就恢复懒趴趴的姿势,爱答不理地跟荀即挥手,“明天见了。”
荀即在后面吗咬牙切齿,恨不得给林子轩后背盯个窟窿出来。
不知道林子轩是不是有所察觉,回头看了荀即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门口被白墨冲进去吓得半死的仆人哆哆嗦嗦地站着,见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抱着那只看起来很萌但是他恨不得掐死的小猫安然走出来,心下稍定,但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房间。
他轻轻敲门后,开门走进去,“大师,您有吩咐吗?”
他跟着荀大师很久,从荀大师在铸造界初露头角就一直在荀大师身边跟着,不然也不敢没听到主人吩咐推门就进。
因而他察觉了一丝不对劲——荀大师的呼吸声比平时粗重很多。
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看见荀大师抹了下额头,“没事,今天晚些大概还要有晚宴,我先去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仆人在荀大师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不算圆滑会说话,但很会看荀大师的眼色,听了这句话,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荀大师默然地看着他退出去,一口把茶盏里的冷茶喝光,心中的惊骇恐慌才渐渐退去。
那个眼神……那个印记……
荀大师自认经历颇丰,但这一生中最让他毛骨悚然的事也就只有两双眼睛,只是现在变成了三双。
那种森然凛冽、剖开万物且无处可逃的眼睛。
荀大师被吓成那样,白墨自然不是毫无所觉,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毕竟么,这事可大可小。荀即年纪渐长,心眼却不健全,把别人驭兽留下来这种事,跟图谋不轨没区别了。别说荀即以后还要在林子轩手下吃饭,就是没直接隶属关系,得罪林子轩这种背景的人也太不明智。
荀即说话那么不客气,林子轩一直没发火,算是涵养不错的了。
白墨用后腿搔搔耳朵,得意地想,他家小驭兽师果然没他不行啊。
林子轩心情却不怎么特别好。
他被自己吓到了。
“墨墨,我刚刚那是……”
白墨打断他的话,“以后就会好了。”
林子轩听他敷衍自己,不由撇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白墨被他的问题难住了,有点气恼,“怎么那么多问题!”
虽然……的确是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反正迟早都要知道。但是被堵了一句就是不高兴,白墨大爷在内心气哼哼地甩了甩尾巴,如果林子轩想知道什么他就告诉他什么,他白墨大人也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