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母后’”他们就懂了。
阿淙阿泠就没这么听话了,阿淙扁着嘴表示叫母后听上去好奇怪,还问他:“娘当了皇后就不是娘了吗?”
谢昭抱着他跟他解释,“母后”和“娘”是一个意思,然后阿泠问了:“是一个意思,为什么不能继续叫‘娘’呀?”
大概是因为孪生的关系,这两个小家伙的思路总是神奇地一致,遇到类似的不明白的问题,总能一唱一和地问半天!比如他解释要叫母后不能叫娘,是因为“母后”与“父皇”是相对应的,阿淙就问了,那之前怎么不叫母后啊?
他说因为之前你们的母后还不是皇后,阿泠又好奇为什么之前她不是皇后了!
两个都明眸大睁地望着他问,答完了这个,那个又有新问题冒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这么爱刨根问底——改个称呼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最后谢昭扛不住了,板着脸说:“不许问了,必须改口叫‘母后’,没商量,懂了吗?”
阿淙到了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阿泠小脸一垮:“父皇不讲道理!”
谢昭只好再往回着补着补,搪塞说不是父皇不讲道理,是这里面的道理你们现在不懂,长大就懂了!
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说了半天,四个孩子可算都“大方”地点头答应改口叫母后了。谢昭挺高兴,暗暗等着一会儿雪梨过来,四个孩子都乖乖叫她母后。
然后,等了近一刻,陈冀江禀说:“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四个孩子同时眼睛一亮,年纪最长的阿杳第一个跑向了门口:“娘!!!”
另外三个也欢笑着喊“娘”。
谢昭:“……”心愿破灭!
是以晚膳呈上来之前,怨念十足的皇帝好生数落了他们几句,尤其怪阿杳没好好带头。
阿杳侧坐在雪梨膝头冲他吐吐舌头:“我没记住嘛!”
雪梨笑坏了,打圆场说慢慢改不着急,阿杳往她怀里一倒,望着父皇:“您看,娘都不催……”
之后这几个就一口一个“娘”叫得可清脆了,谢昭郁结于心,森然感觉自己被母子五个一起孤立了。
嫉妒!
阿杳歪在她怀里、阿泠搂着她胳膊、阿淙靠在她腿边、阿沅在给她捶背!
谢昭闷闷地瞪了他们半天,可怜巴巴道:“阿沅,父皇今天也很累……”
“咦?”阿沅从雪梨身后探出个头来,“父皇您等一等!我再给娘捶一会儿!”
谢昭快哭了——你就不能先来给我捶一会儿吗?!
待得晚膳端上来,这让谢昭气结的场面才可算结束了。孩子们都乖乖坐好,准备用膳。
这明显是他专门叫的东西,不是尚食局按规矩备的百道菜。总共就几样,显得桌子有点空。
雪梨倒很高兴:春饼啊!合她口味!
她说罢就起身净手去了,宫人捧着水盆手帕,待他们净完手后立刻退下。
雪梨愉快地撕了张饼下来,看了看眼前的几道菜,都很合口。
于是虾仁滑蛋来了两块,肉末酸豆角舀了一勺,宫保鸡丁也来一勺,最后添了片冰糖肘子。
她手上将病左右一折、再把底部一卷,就卷成了个漂亮的细卷。
“吭哧”一口咬下去,她听到身边一声笑语:“你小时候不这么吃。”
“……?”雪梨微懵,“什么?”
“没什么。”他悻悻一笑没解释,雪梨心头萦绕出几许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什么,低头继续吃。
谢昭的余光不住扫着,等她手头这个春饼吃完,他眼疾手快地拿了块杏仁酥糖送到她嘴边:“吃这个。”
雪梨傻眼看看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