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刚消下去的酒气又冲脑了。驻足维持着清醒站了一会儿,还是大步向她走过去。
“雪梨。”身后的声音让她悚然一惊,手上滞了滞,“等、等我一下……我我我……”
腋下猛被一提,又一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她转了过来,谢昭一扶肩头把她扶稳了,视线不经意间一低……
酥胸近在眼前,看得他当真滞了一瞬。按理说二人都不知道有过多少回床笫之欢了,应是不至于再有这样羞赧的情绪,但眼下……
穿得透果然比穿得露还要撩人心啊!
“咳……”谢昭一声轻咳之后别过了头,强咽了口口水,心里直呼自己自作自受。
这料子原是西边的胡人贡进来的,那边气候又干又热,做衣服多爱用这种轻薄的料子。可是贡到洛安来就做什么都不合适了,主要是款式上的差别,拿它做上襦太透、做下裙更透,做成下裙的外层或围裳吧……里面搭其他一看就是中原花纹的料子又很怪。
当时他就想着要把这东西给她,各种款式想了一圈皆觉不合适之后,突然想入非非,神使鬼差地便吩咐说:“按雪梨的身量做身寝衣。”
尚服局自然就按他的吩咐做啦,做完之后呈到他面前给他一看……他才清醒地觉得给她穿这个真不合适!
他看着料子动点“邪念”不要紧,真给她穿就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了。
谢昭心里很清楚,雪梨在他面前确是很娇很软,但归根结底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身寝衣透得……只怕都跟青楼有一拼了,这不显得像他有心轻贱她似的么?
就这样,衣服做出来之后他就让人收着不提了。
可她现在怎么穿上了?!
谢昭看着侧旁的地缓了半天的神,心底的灼烧才慢慢压下去。
他克制的声音有点发沉:“你这衣服……”
“小诚刚才送来的!”雪梨赶紧解释,一脸“我才没想色诱”你的诚恳。
小诚?
谢昭双眸微眯,后牙一咬:准是陈冀江或者徐世水的主意!
“咳……”他又一声咳,转而道,“这是做给你的,但你若不喜欢,以后就别穿了,我没拿你当那种人。”
真的没有,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难免会想想自己喜欢的姑娘穿得……勾人点的样子!
他这是给自己辩白,但雪梨听在耳中,重点确是另一回事了——竟是你的主意啊?!
害她难为情了半天!心里复杂死了!
她磨磨牙,四下一扫确定门窗都关好了,酝酿酝酿情绪,迈着猫步在他身边绕:“哎呀这位爷,大晚上的看到了奴家这个样子,您可不能扔下奴家不、管、啊。”
末三个字分明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谢昭:“……”她这是报复!
雪梨一看他脸僵了,就更在他身边来劲了——反正她已然穿成这个样子被他撞见了,日后再让她这么穿吧她还没勇气,只好这回物尽其用!
是以她厚着脸皮使出浑身解数逗他,玉臂往他肩头一搭,凑到他面前的脸近到羽睫都能刮着他的下颌了。她轻轻地呵了口气,浅浅笑说:“奴家伺候爷去盥洗?”
盥洗?他都浴火焚身了!
谢昭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围合式的裙摆经这么一动便散到身下去了,玉腿露出来的一瞬,雪梨还是扛不住脸红了,头往他怀里一埋。
谢昭挑眉:这会儿显得乖巧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