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随时可以!”
谢昭下颌微扬:“不好,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你可是十二岁开始就归我喂了。”
雪梨:“……”
二人就这么半躺半坐地瞎逗贫,谢昭觉得一身轻松。
她这儿就是什么都比别处随意好多,搞得他连看见酸梅耍酒疯都生不起气来,换了别的地方,早要让他觉得坏规矩了。
——谁让她这里随意得“浑然天成”呢?
永远都是这种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氛围,让人看了都跟着舒服,当然没心情计较规矩上的事。
半个月没见谢昭的雪梨由着性子跟他多腻了会儿,而后二人各自去沐浴更衣。雪梨回房时,顺手就跟福贵把方才没喝完的菖蒲倒仙酿要来了。
大晚上的上酒,而且还没下酒菜。谢昭睇着小琉璃壶轻一挑眉,开向她的时候,嘴里的邪笑都忍不住了:“挺……有兴致啊!”
那是!
雪梨眉头一扬,麻利地倒酒跟他对饮。
小酌几杯之后,二人就愉快地放下幔帐,滚到榻上去了!
春宵苦短……其实也没那么短。
闹出了一身汗后谢昭照例穿好衣服下榻叫人进来服侍盥洗,自己擦干净了再拿两块干净的湿帕子过来擦她。雪梨趴在榻上浑身没劲,听到他说“胳膊抬一下”她都懒得动。
——每到这会儿,她都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折腾废了!
“呜……”雪梨皱着眉头满是困倦,扯过被子就想直接睡了。
“嘶……你还敢不耐烦?”谢昭跪坐在榻再度把被子掀开,继续给她擦后背。她用脚踹踹床表示心烦,他一瞧,终于扔下帕子探手去摸她的腰了。
“……啊啊啊啊!!!”雪梨一下就被挠清醒了。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挠起来就是皮肤和皮肤直接接触,特别痒!
雪梨被挠得惨呼饶命,赶忙从他手里把帕子夺过来,乖乖地自己擦。
她是把自己拢在被子里擦的,他从外面看,就是衾被一拱一拱的样子,看了会儿之后就忍不住给她捣乱,从缝隙处把手探进去……
“讨厌讨厌!”雪梨一边骂着一边一拳砸下去。
谢昭:“……”
疼……
二人“冤冤相报”了半天,终于休战入睡的时候,都子时二刻了。
寅时谢昭起床时雪梨也跟着醒了,揉揉眼睛衔笑翻下床帮他更衣,给他系系带的时候有时还心情好到不能自已一般的“啦啦啦啦”一下。
“扑哧。”谢昭禁不住笑出来,手指一刮她鼻子,“好心情天天都写在脸上,你矜持点儿好不好?”
“不好。高兴又不是不好的事,干嘛要‘矜持’?”雪梨漫不经心地顶了他,转身从宫人手里接了冕来,给他戴上之前想了想,“不先用膳吗?”
谢昭一哂:“回紫宸殿用,免得上朝迟了。”
“哦……”她扁扁嘴,踮着脚尖给他戴冕,又认认真真地帮他打理十二旒。十二旒都是珠子串成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缠在一起。她理得专注,不知不觉越蹙越近,谢昭双眸微眯,细嗅着越来越近的清香。
“唔……!!!”雪梨唇上陡热,耳边全是十二旒的珠子“哗啦啦”的撞击声。
周围一圈宫人掩嘴偷笑,雪梨挥着手挣了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推他:“唔!”
“嗯。”谢昭放开她深吸口气,一脸的神清气爽。
他颔首笑睇着她:“辛苦你了,快把名册定下来给我,赶紧回九格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