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夫人的谆谆告诫,向景行自然应是不迭,又问:“那父亲那边......”
向景行总觉得向明轩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却不敢确定。
柳夫人点点头,道:“此事你不必忧心,便由我来说吧。”
“是,母亲。”
*************************************************************************
向明轩的反应着实有些出乎向景行的意料之外,该说,向老爷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招了向景行过前院书房说了几句话,让他日后好好待乔致宁便打发他出去了。
书房门阖上,向明轩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方才长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
他在书架顶层的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副卷轴,然后缓缓展开——
青衣墨发,眉目安然,青年手握书卷立于菩提树下,面目不悲不喜,容色不怒不嗔,寥寥几笔将青年一身风姿全然勾勒而出。
若是向景行在这里定然会惊诧不已,这幅画竟是恩师文远年轻时的画像。
而此刻的向明轩一身轻浮之色悉数褪下,眉目柔和,竟显得温柔起来。他抬手轻轻抚触过画中人的眉眼,柔声道:“文远,我儿竟比我幸运多了,也有勇气得多.......我都有些嫉妒了......”
良久,又是一道长长的叹息溢出喉间。
*********************************************************************************
这一年的秋闱,向景行毫无意外地夺得魁首解元。
第二年春闱再次夺魁,殿试时一番从容不迫的对答颇时得当今圣上青眼,被点为状元。
两年后,再夺武举状元,成为当朝建立以来首位文武双状元。
七年后,向景行累迁至都察院佥都御史,举家迁往京城。
当年年底,向景行偶遇一位当朝新晋进士,名曰吴榛名,认得乃是乔致宁之姐乔致静的丈夫,时隔多年,乔致宁姐弟再度重逢,喜不自胜。
京城向家,便从此在向景行这一代发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