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道:“回大爷的话,夫人的陪嫁大丫鬟鹦哥儿和玉镯都来过,只不过见我守在门外,玉镯很快就回去了,那鹦哥儿却是磨蹭了许久方才离开。”
向景行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口中吩咐道:“金燕,你和银燕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把夫人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都看起来,一个也不许遗漏!记住,每个人都要单独关起来,不要让她们有说话的机会。”顿了顿又道:“月桂,你去叫墨缕带几个可靠的小厮过来帮忙,若是有人不服,就给爷打晕绑了!”一行说着,向景行眼中已是闪过一抹厉色。
金燕等人都是吃了一惊,脱口道:“大爷,她们可都是夫人的陪嫁,这样做不妥吧?”
向景行冷笑一声:“让你们去做就罢了,哪来那么些道理可讲!”
金燕被唬了一跳,讷讷不敢应声。
向景行又道:“还有,今夜的事情,谁都不许乱说,若是让我晓得明日老爷太太那边得了什么风声......我这里也就留不得你们了。”
众女听了心中一惊,急声连道“不敢”。
见金燕三女离开,丹桂一人立在当下,神情颇有些踌躇之色。
向景行眯眼瞧着她,口中淡淡道:“丹桂,你是太太身边得力的人儿,如今来我这边可是委屈了罢?”
丹桂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地上:“爷折煞奴婢了,奴婢便是死了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唔。”向景行沉吟了片刻方才道:“你来得晚两天,大约不曾听过我对金燕他们说的话:来了我的兰庭院,万事都没有太多规矩,唯有一点你们且得好生记了,要知道谁才是你们的正经主子,若是谁脑子发昏做了什么糊涂事儿......我可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
丹桂心子激跳,一口贝齿紧紧咬在了下唇上。
“你是个聪明姑娘,今夜便由你值夜,我想,多余的话我也不用再多说了罢?”
“.......是。”丹桂颤声应了一句:“奴婢晓得了。”
向景行闻言满意一笑,立起身来向卧房走去。
丹桂跪在地上,娇躯犹在微微抖瑟,望着向景行的背影眼中终于涌出泪来。她晓得主子话中的意思。若是今夜之事传到了太太耳朵里,恐怕明日自己就在这府里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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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行面无表情,推开房门后返身落闩,向来幽深的眸子更显得深不见底,顿了一下方才转过身,慢慢走到床边,望向床上的小人儿。
小孩儿靠在床头,脸上犹然带着斑驳的泪痕,红润的唇儿微张,竟是已经睡了过去。
向景行只觉啼笑皆非。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向景行认命地将小孩儿抱了起来,开始一层一层地给他剥掉那繁琐的大红喜服。小孩儿困得不行,也不知道挣扎,只一个劲儿地睡,直到被脱得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方才似有所觉,长长的眼睫毛颤了半日,终于颤巍巍地睁开了一双含露带雾的大眼睛。
小孩儿直勾勾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