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会受孕的男子......”李珏叹了口气,喃喃道:“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真是奇哉怪也......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二人提步继续向前,李珏又道:“只可惜我们到得太晚......能保住这人一条命已是万幸,那胎儿却是实实在在难以保住了......”
李珏犹然有些不忍之色,李玳心中却是变得更加轻松起来。
一同进了中院的客厅,那里早已摆了饭,其余差役等人俱不在,只有司马良辰等在屋内。见二人进门,急忙迎上前去。
“那人情况如何了?”
为查案计,司马良臣曾亲自验看过那男子身上的伤痕,李珏也大略将情况跟他提过,如今这番问话,无非是想知道更多的细节罢了。
李珏晓得他的意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罢,李珏又问赵江氏和赵老实等人作何安排,司马一一答了,见众人俱被妥善安置了,李珏这才放下心来。
一时毕了,司马笑道:“大爷,二爷,耽误了这么些时间,饭菜已是有些凉了,我着人热一下,两位将就着用一点吧。”
李玳摆了摆手:“这个时节吃凉饭也无所谓......其他弟兄们呢?”
司马笑道:“其他人早就吃过了,轮流值班去了,守着这间宅子。”
这些日子,司马等人早就跟这两兄弟厮混熟了,出门在外自然没有那么些规矩可讲,二人倒也不在乎。
李玳点点头,与大哥一同落座,也不急着问司马良臣案子进展如何,只拾了筷子,举箸进食。
李家的规矩,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司马良臣与他二人处了这么些日子,自然晓得这些。因此只默默守在一旁,一直到二人落箸吃茶,方才开口道:“命案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其实这桩案子并不复杂......”
司马不待两人开口动问,已是将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细细道出,最后道:“简单来说,就是这名男子在路上偶然碰见赶着牛车的赵老实,于是伸手表示要搭车,却不料中途昏倒在了牛车上。赵老实便将这人带回了家,又请了大夫来瞧病。谁料想竟发现这男人身怀有孕,惊吓之下,赵老实的婆娘便让人将他绑在了火刑架上,认为他是妖孽,打算禀报赵氏族长赵大盟之后将其烧死......”
“只是没想到,这赵大盟一大把年纪,居然对这名美貌男子生了色心,寻了个借口便伙同儿子赵建将他带回家中,打算对其施暴,又令儿媳赵江氏守在门外,以便放心大胆地在厢院内寻欢作乐。不料二人将这男子带进厢房之后,却被这看起来气息奄奄,孱弱无害的男子所杀......”
茶盖沿儿碰到茶碗边儿,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李玳放下手中茶盏,蹙眉道:“赵大盟父子寻欢作乐,竟令其儿媳守在门外?”
司马脸上略有一丝尴尬之色,点头道:“赵江氏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她并没有彻夜守在院门外,只是第二天早上早早赶了过去而已。”
李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珏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又道:“已经确认赵大盟父子确实是死于那男子之手了么?”
司马良臣点了点头,有些慨叹道:“从案发现场所留下的线索来看,的确如此。扎在死者喉咙上的半截玉簪与那男子手中所持半截的断面恰好吻合,另外那人脖颈上的掐痕与赵大盟的手长也是一致的......如此,该是确乎无疑。而且看得出来,赵大盟濒死之时有过激烈的反抗,这从那男子额上的血口,脖颈上的掐印与身体各处的伤痕可以推断出来......”
“不过,”司马感慨道:“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那男子如此孱弱,该是如何拼死抗争,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