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卧室里有一盏昏黄的灯光。
云楚楚还没睡。
顾清濯打开门进去时，看到她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似在等他回来。
他沉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云楚楚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气氛有些许的沉默。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沉沉开口，“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今天一天他想了很多，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和云楚楚走到今天，他非常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就算是别人那样说，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只要她说没有，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如若不然，先前她也不会让别人给他带那句话。
云楚楚原本就是想跟他坦白，虽然没有泄露那些资料，但她回到他的身边的确是带着目的的。
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看着她的眸子渐渐垂了下去，顾清濯漆黑的眼瞳里嵌着深深的心寒。
他咬紧牙关，看着云楚楚的目光似有无尽的隐忍，“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云楚楚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却不想为自己做过多的辩解。
“我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但现在我不想伤害你，也不会做对不起公司的事。你放心，我会带小宝离开。”
话落，她起身站了起来，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来。
顾清濯看到她的行李之后，眉梢染上一层烦躁之意，下意识不想让她走。
在她离开之前，他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声音不再似之前的温柔，透着无尽的冰冷。
云楚楚看着眼前这张略感陌生的脸，只觉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眸光微敛，拉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