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另娶,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样。”
杨晔一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的话!大人,那酒劲儿过去了没有?”
凌疏道:“我不知道。”
杨晔道:“我来替你看看。”伸手摸索一番,凌疏一声轻微的呻吟,低声道:“还是很难受。”
杨晔道:“难受,还难受吗?既然肯跟奴家终身,那么说明大人并不嫌弃奴家,咱们换个花样如何?”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把凌疏往床里轻轻一推,不客气地俯身上去,凌疏问道:“什么花样?”
杨晔在他耳边笑道:“夫君是干大事儿的人,不用操这等闲心,交给奴家即可。”
凌疏一声轻咦,忽然觉出不对了,但究竟哪里不对,在一片恣意汪洋的意乱神迷之中,他却无法思索太多,昏头涨脑做梦般任由杨晔为所欲为。待梦境被打破那一刻,他终于清醒了些,一阵剧烈的哆嗦,惊道:“你……你……你究竟…唔!”他想问是男是女,但瞬间嘴唇被无情地堵住,身体被忽然侵占,在这风月老手的带领下,并不给他任何喘息和思索的机会,巨大的情欲便再一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片刻间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杨晔还在扬鞭跃马驰骋纵横,忽然感到身下的凌疏没了声响,他一惊,忙伸手拍拍凌疏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了?”听不到他的回答声,忙凑到他鼻唇之间细听一番,气息无碍,原来竟是在极乐之巅峰昏了过去。
这一瞬间,杨晔的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这当口没空去想。他伸手轻抚凌疏的头发,叹道:“你真不中用,你这是……不高兴了你就反抗,伺候你好了你就昏过去,竟不管我的死活吗?如此我也不能跟你客气,哪怕是独角戏,我也得唱到底!”
夜色中,是谁把琵琶轻轻弹?便是今生无计再相逢,却终难舍这片刻的情缘。待一曲终了,杨晔重新把蜡烛点了起来,在烛光中凝望凌疏的脸,凌疏昏睡未醒,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两排浓重的阴影,汗湿的乌发沾在脸上。杨晔替他盖好了薄被,用手指将他的头发一缕缕拨开,理顺,在枕上铺排好,尔后低声道:“定终身不能空口无凭,给我个信物吧。虽然你若知道是我,一定会背信弃义,一定会!那么就当做襄王一梦,了无痕迹最好。”去翻遍他所有的衣物,却无任何配饰可做信物,才想起来从来没见他佩戴过饰品。
杨晔把自己衣服穿好,去将枕冰剑拣了过来,割下凌疏一缕头发,装进一个小荷包后,纳入怀中。尔后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悄悄出门而来。
门外依旧静悄悄地无一人,也不知那几个翼轸卫跑到了哪里。杨晔去对过窥探一番,外间的姑娘们和里间的荆侍郎都已经沉寂下去,没有半点人声。见白庭璧却并没有在房里,便又悄悄溜出来,躲在廊柱后等着。他等了片刻,见本在廊上转来转去的西迦侍卫竟然都也已不见了踪影,顿时起了好大的疑心,忽然远处一个人影飞掠过来,看身法正是白庭璧。
杨晔瞅准机会,抢上去一把将白庭璧揪住,白庭璧吃了一惊,反手单掌劈出,杨晔举臂架开,低声道:“是我!”扯着他隐身到廊下一丛树丛中,问道:“怎么样呢?”
白庭璧竟然在微微地发抖,半晌方颤声道:“不…不太好。侯爷,的确不太好。我去等了半天,金雅仁才跪够,拿着信离开,我又跟到他的书房里,我发现荆侍郎竟然没有在房中接着玩女人,竟然在书房等着他。荆侍郎说那信不过是权宜之计,掩人耳目而已,他俩把那信给撕了。他俩商议的话,我可是都听得清楚,原来大衍王朝还要给西迦进岁贡十年,每年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也还罢了,关键是大衍皇帝陛下提出的交换条件,竟然是请金雅仁出五万骑兵,从三关进兵,两面夹击赵王殿下,粮草由大衍提供。务必早早让所有的叛军灰飞烟灭。金雅仁他……答应了。”
他话犹未落,杨晔忽然抓紧了他的手腕,白庭璧疼得嘤咛一声,听得他骂道:“我操他杨焘的列祖……”想起来杨焘和自己一个祖宗,只得又活生生打住,低声道:“金雅仁的骑兵够五万?”
白庭璧道:“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