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
“你说什么？”谷雨皱眉。
肖显明顿时不吱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警察来了，看怎么收拾他。
因为见了血，肖显明又是外人，厂子里终究报了警。
很快有工人喊：“警察来了。”
就在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谷雨做了一个意外的动作，右手伸向左边，捏住左臂往上一提，又往下一拉。
只听咯的一声轻响，左手无力垂下。
工友们看傻了，马素芹也懵了。
啥意思呀？
便在这时，人群分开，两名民警走进来，一看面前的情况眉头顿时一皱。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一杠两星问道。
肖显明指着谷雨道：“警察同志，他……他打人，你看我的头都给他打破了。”
另一名警察走过去，仔细看了肖显明的脑袋一眼，确定伤势后回头望谷雨说道：“人是你打的？”
“没错，我打的，谁让他先打的我？他打他老婆，也就是我师父，我好心去拉架，他反倒对我挥起拳头来了，根据正当防卫要求，我在他把我打脱臼的一瞬间，把他摁倒在木板桌上了。仗着壮实就打老婆，打劝架的，这种人不该打不该踹？”
肖显明恼了：“警察同志，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的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难不成你是王八蛋？”
两名警察也傻眼了，这家伙的嘴，可真是一点不饶人。
一杠两星经验丰富，说道：“你俩体格相差那么大，你怎么打的他？”
“他打我脱臼了，我也是情急之下，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才有机会把他推到这木头桌子上。”
肖显明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指着谷雨说道：“小赤老，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进监狱。”
“好啊，告我？我还要告你呢。”
谷雨冷笑道：“你头顶的伤口有8cm吗？没有吧，最多再加点脑震荡，连轻伤都算不上。而我……警察同志，我俩体格相差这么悬殊，他一下子把我的手臂搞脱臼了，这点在场的工人师傅们可以帮我作证。现在我要告她们故意伤害，我要验伤。”
两名警察偏头打量他的手臂，发现确实像外力导致的关节脱臼。
马素芹没说话。
其他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工人彼此对视一眼，都点头称是。
=“撒谎，你撒谎！”肖显明大声说道：“警察同志，他的手臂是自己卸掉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谷雨道：“你这是满嘴喷粪啊你！我就一个刚成年进厂的小学徒，能自己卸自己的胳膊？你自己卸一个我看看？警察同志，这个人是外人，来我们厂是来欺负她老婆，也就是我师傅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会家暴，嚣张狠辣的小瘪三。你想想，只会欺负自家老婆的小瘪三是什么人？敢做不敢当说的没错吧？呸！龌龊，下流，渣男！”
马素芹惊呆了。在场的工人们也都愣住了。
虽说这肖显明不是个东西，可是这乔二强也是够厉害的，明明是自己当这种人的面卸的胳膊，却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而且当着警察的面这么演，还说的那么有道理，你还挑不出他的理来。
“你……你……你……”肖显明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其实他平时虽然在老婆面前狂，但是在外人面前可不敢这样。否则也不会只逮着老婆羊毛撸。
可今天被人当着警察，当着这么多人面空白拔牙的诬蔑，实在是气得不行，捡起一个地上的茶缸就向谷雨砸过去。
他“啊”的一声，往前方民警身后一藏，好嘛，那茶缸子正好砸民警脸上。
“警察同志，你没事吧？”谷雨一脸关切道：“你们可都看到了，这混蛋袭警，他袭警！”
马素芹：“……”
张耀辉：“……”
工人们：“……”
“够了！”一杠两星火了：“反了天了，都带走，去派出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