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实在瞧不下去何伯这般捉弄蟋蟀,“何伯起了玩心,捉弄你罢了!偏偏你上了他的当。”
蟋蟀猛地抬起头,一脸愤怒地盯着何伯,“小的方才放箭的时候,手心紧张地直冒汗!您老人家就不能好好夸小的几句!”
短短一句话,使地他的心情忽上忽下,这要是个承受力低的,只怕早哭哭笑笑不能自已了。
何伯一脸奸计得逞地看着蟋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仿似用眼睛告诉他,老夫就喜欢捉弄人,怎么滴?
蟋蟀被目光看地热血上涌,恨不能一拳砸何伯头上,然他一个小兵蛋子,如何能对个老人家动手,唯有生生忍住,憋出内伤。
“说来老夫突然想起一事,兰少将许还不知晓吧?前几日,咱们王妃可是点了头,已经应允将凝丫头许配给二皇子为正妃了!”何伯戏弄完了蟋蟀,视线一转,一脸戏谑地斜睨着兰舟,打定主意要看他的笑话。
“什么!”兰舟果然不负众望,不顾胸口的箭伤和薛永怡再三的叮嘱,猛地从榻上坐起,双眸如鹰紧紧盯着何伯,“您老人家怎能拿郡主的婚事说笑!”
何伯面上神情不变,慢悠悠地捋着花白的胡须,满不在乎,一副欠揍模样道:“老夫确实喜欢捉弄人,你不信那就不信咯!”
兰舟抬手捂了捂剧痛的胸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坐了回去,将毛毯盖在身上。
“蟋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凝肃杀地可怕,“你可听说了此事?”
“啊?”蟋蟀惊慌地应了一声,眼珠忍不住四处乱转,“我...我也是才听军师提起。”随即故作惊讶道:“漂亮郡主姐姐居然与二皇子有了婚约,那她日后岂不是皇子妃了!”
“啪!”兰舟剩下的软榻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裂响。
“薛大夫。”他抬起头,将目光转向薛永怡,强压着眼底翻涌的情绪,“您可听说了什么?”
薛永怡看着他,嘴角挤出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容,“我这几日都忙着给兰少将配药调药和熬药喂药,不曾离开军营半步,又有谁会将此事告知与我而故意瞒着你?”
兰舟抿唇与她对视了一瞬,忽然有些狼狈地转过了视线。
“我要回城。”最终,他盯着城楼口的方向,语气极轻,却态度坚定地说道。
“不,我要求见王爷。”很快,他又改变了主意。
在回城之前,他必须先寻永安王,问清楚此中究竟有何隐情。
朱由旭此人绝非良配,熹隆帝的心思,他们亦知晓地十分清楚,永安王究竟为何要答应朱由旭的求亲,将玉凝一辈子的幸福托付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朱由旭绝对给不了玉凝一世安宁!
“退兵了!鞑子退兵了!”就在城楼里陷入让人倍觉难熬的沉默时,一个士兵从外面神色激动地快步奔进来,“回军师,兰少将,鞑子退兵了!”
何伯捋着胡须“呵呵”笑,“小伙子,刚上战场吧?”
那士兵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以后你们瞧见咱们大懿士兵更加威武雄壮的!”何伯一脸舒心地道。
今天这场战役,实在是胜地太漂亮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大懿兵受身形和马驹品种索性,硬碰硬拼不过鞑子兵,不然乘胜追击,那才叫酣畅淋漓!
“嗯!”传讯士兵一脸骄傲地大声应道。
由于此次领兵的鞑子首领意外被箭矢射中当场殒命,剩下的鞑子兵群龙无首,唯有在副将的命令下,狼狈撤离。
这场战役,大懿未曾损失一兵一卒,尽灭鞑子三千骑兵,事后打理战场时,每个大懿士兵脸上都洋溢着热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