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真是那永安王,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是苏氏母女能够抗衡地了的。
为今之计,只能站在法理的角度,使其有所,先拖过他在京城这段时间再说。
永安王乃一方封疆大吏,不可能在京城久待,否则边关不稳,再则,当今圣上也不会放心。
等等,兰舟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桌上写道:“进京之事,可有风声传出,圣上是否知晓?”
宋邑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难言。
这等事情过于机密,以他的身份,不该探听地出来。
然他还是坦诚地在桌上写道:“未曾传出风声。圣上知晓。”
兰舟眸光烁烁看着他,难掩面上震惊之色。
这人眼线遍布到了何种程度,竟连朝廷秘事都能打探地出来!
宋邑又是一阵苦笑。
然他也没对兰舟解释什么。
兰舟默然,看来除却状师的身份之外,宋邑应当还在从事其他行当。
而他现下将最隐晦的秘密告知自己,明显是把自己当兄弟看,才把身家性命都告知与他。
兰舟拍了拍宋邑的背,嘴唇张了张,无声说出一句:“谢谢!”
“兰小哥儿太客气了!”宋邑摇着蒲扇,笑得开怀,又恢复那魏晋名士风流的模样。
兰舟将宋邑送了出去,回到苏宅后,他想去内宅见见楚玉凝,然一想到,永安王之前欲换府中守卫的行径,心中猜测只怕暗处也有人监视,即便见了楚玉凝,也没法跟她透露太多。再则,现下她们母女需要时间平复心绪,因此,只得把想见她的心思压下。
要掰到永安王这棵大树,以他现下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得在心中好生谋划一番。
京中某间别院,男人失魂落魄地被心腹谋士迎了进去。
“主上,您所剩时间不多,若在京城待太久,只怕圣上那里会起猜忌。”
永安王忍不住苦笑,他如何不知。
然苏氏的事未曾解决,他如何安心就此回到北疆。
“何伯。”永安王看着自己麾下第一谋士,“您说现今这副局面,我该如何做?”
“若苏夫人执意不应,属下以为,王爷该先行将苏夫人身旁的威胁人士除去,确保苏夫人安宁,而后徐徐谋之。”
说到这个话题,永安王眸中露出危险的神色,“苏宸娘那个女人如何了?”
“正在尼姑庵里跟一个戏子打得火热。”
“戏子?”永安王面露兴味之色。
何伯点点头,“是那种专门勾引不安于后宅女子的戏子,以报复女人为乐。”
看来,是苏宸娘作恶多端,自有人替天行道了。
“现下进展到哪步了?”
“属下着人打听,那苏宸娘约莫已有了身孕在身。”
“呵呵!还不够!”永安王道,“布置一番,本王要苏宸娘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在金陵城里成为过街老鼠般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是!”何伯躬身应下。
永安王一个人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他命何伯理出一个赔礼单子,着人在库房里清点了许多东西,有珍贵的药材,稀有的珍宝,昂贵的首饰和绸缎衣料等,伪装成送货的马车,往苏氏运去。
也不管门房阻止,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堆在苏宅的门槛上,一声不吭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