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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驿馆,往来者非富即贵,禁忌甚多,所以驿馆里的小厮没有传召是不会贸然打扰的。
所以……是看他们太久没有动静按捺不住了吗?
虽然谢星辰并不太了解缠绕在谢樽身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他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路上跟着他们的人,他也能察觉一二。
“嚷嚷什么。”谢星辰突然将门打开,惊得在外头站了半天的小厮一个激灵。
“我家大人受了风刚刚歇下,若是被吵醒了你担待得起吗?”谢星辰声音压得极低,好像怕吵醒了屋里的人。
“不敢!”那小厮只和谢星辰对视了一眼就被那掺着冰渣的眼神吓得移开了目光,低着头像只受惊了的小鼠般抖了两下,嗫喏道,
“只是,只是天色已晚,伙房里做了些吃的,不是,小的没有打搅的意思,小的……”
他语无伦次地不知该说些什么,颠三倒四了半天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
“若是大人受了寒,伙房正巧里有些姜汤,可要小的呈上一些……”
“不必。”谢星辰不等他说完便冷声打断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用不着你。”
第140章
谢星辰年幼时在乡里就出了名的不好惹, 后来被北境抓去当做细作培养,近年来又跟在谢樽身边耳濡目染,且不说别的, 好歹这一身气势已然修炼得不弱与旁人了。
那小厮被他这么一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红着眼转身就跑了,下楼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谢星辰毫不怜惜,冷冰冰地把门关上了。
对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他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
坐回案前, 谢星辰看着快要煨干了的药茶, 眉宇间满是担忧。
都这个时辰了,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当时他该拦着的,外头暴雪连天,若是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谢星辰皱眉反省自己,打着腹稿思索下次该如何尽劝谏之责, 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谢樽这件事。
二十里外,秦王府
风雪迷漫, 窗外乱竹皆茫茫不可见, 屋中一盏孤灯独明,陆景渊独自坐在案前,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中。
案上的书又翻过一页,陆景渊轻轻抚着书页上陈旧的墨痕, 目光却透过书页不知看到了哪里。
他已然许久没收到过谢樽的来信了, 上一封尚是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