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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混吃等死。”
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在室内弥漫开来,陆景潇颠了颠手中的茶杯,突然有些手痒,想学着赵泽风那样砸个杯子玩玩,但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又下不了手了。
“行了,我谢谢你有这个心,但这是我的生存之道,请你少操心我的事,只要你能少跟我作对,我的日子便舒坦了不止一点半点。”
“……”赵泽风气了个半死,指着陆景潇半天说不出话,最终又迁怒了可怜的杯盏,下手砸了最后一个琉璃盏,这下子一套八个,加上一个琉璃托盘,全都葬送在赵泽风手里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若非陛下交代……”赵泽风说到一半觉得没必要再说,踩着一地琉璃就要走,“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就在赵泽风拂袖离开,准备一脚把紧闭的大门踹开时,陆景潇又出声了。
“礼尚往来,赵泽风,我也提醒你一句。”
赵泽风闻言停住了脚步,打算好好听听陆景潇能放出个什么屁来。
“水满则溢出,过刚易折,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若是你再这般嚣张跋扈,必然前途难料。”陆景潇俯视着一地谎言的碎琉璃,怒意早已被漫上心头的冰冷浇灭。
“科举已有十余年,加上两任皇帝经营,如今中正殿上庶族已占四成,身居要职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出身低微,只能依附皇帝而生,与世家是天然的敌人。”
“如今士庶已然开始明争暗斗,朝堂不再是世家的天下,父皇乐见其成,党争将起。”
“这些年来你越发跋扈,若是再这般下去……只会成为他们攻讦的对象。”
“原来你也不蠢。”赵泽风转身俯视陆景潇,低声道,
“你身为太子,未来的皇帝,与我亦是立场不同,应当与陛下一样乐见其成才对,何必多此一举提醒我一句。”
“我已经说过八百遍了,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陆景潇对他的执着有些无奈,“看得清不代表也我有能力立于风雨而不倒,明白吗?”
“说这些,也仅是看在你我这些年的情分而已。”
“好吧。”赵泽风的态度也软化了几分,他仍然站在门口,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陆景潇,你会希望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太聪明吗?”
陆景潇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