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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谢樽心下也猫抓似的麻痒焦躁,总在想他这滔天罪名居然只判了一个流放而已,究竟是多少人活动的结果?会不会有人被牵连其中?
但他消息闭塞,旁敲侧击地向卫兵打听也只得来只言片语,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好道一句活着总比死了好。
只要他活了下来,总归万事皆有转机,说不定他还有机会一刀一刀把必兰真那老畜生活剐了不是?
山间雪晴,谢樽靠在树下喝着半凉的水,感觉浑身上下又舒服了不少,想来又有了不少力气支撑他上个一两个时辰了。
虽说身上放松了些许,但当他抬眼看着狭窄蜿蜒的山道时,眼底仍是一片晦暗。
算来他已经进了眉山郡的地界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到越巂,该来的人却始终没来。
这一路安稳得太不真实,但若要说他真能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进了那越巂的大狱,他是绝对不信的。
不说其他人,就说陆景凌吧……那人被他耍了一通,能放过他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况且这一路过来,跟来的尾巴可半点不少,光是他察觉到的就已有十数人了。
不过倒也不尽是敌人,看来看去,熟人也不少。
谢樽叹了口气,将碗中片刻便已冷透的水一饮而尽。
想来他这待遇也算得上是世间少有了,也不知该喜该悲。
就在谢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要去再讨碗水来时,几道利刃破空的声音迅速从远处逼近。
谢樽神色骤冷,腕间一动,手中的陶碗瞬间飞起,挡住了疾射而至的冷箭。
陶碗被箭击碎,霎时四分五裂。
化作碎粉的陶碗散落一地,谢樽冷冽的目光扫过这漫山遍野的白衣人,最终落在了他们衣角用银线绣出的繁复螺纹上。
居然是乾部。
还真是令人意外。
第107章
谢樽的心境并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产生半分波动, 不论来者何人,他都会全力应战。
他看着来人呈合围之势缓缓靠近,双手握拳起势, 腕间绷紧的铁链闪过一道雪芒。
白衣人云集众多,情况危急, 还算因为吃饭喝水,他身上的木枷已经被暂时卸下,若是仍旧木枷在身, 此时恐怕走不过两周变要被对方取了项上人头。
就在铁链绷紧的瞬间, 来人齐齐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