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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走到那一步。”
谢樽的眼神亮的可怕,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将王锦玉灼烧得如芒在背。
他豁然站起,将谢樽打断。
“你不必再说,绝无可能!”王锦玉咬紧牙关,心下一片混乱。
他入大理寺数载,所求不过一个沉冤雪,天下平而已。
多年以来,他夕惕若厉,从无一日懈怠,走到今天依旧可道一句俯仰无愧于心。他做不到诬害一人,更何况对方还是是谢樽。叛国一事一旦定罪,谢樽……必定难逃一死。
谢樽静静看着他,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这种事情对王锦玉来说可以算得上摧志折心。而若是由王锦玉做出这步,恐怕从今以后,这偌大长安,就再无王锦玉立锥之地了。但他如今孤立无援,已经再无办法。
谢樽微微阖眼,自心底泛起的悲哀将他缓缓吞没。
“我意已决,不论你心下如何思量,都是阻止不了我的。”
与此同时,连月称病不朝的定国公谢询言手捧饰金锦盒,突然出现在了中正殿外。
谢询言静立殿前等待传召,目光落在昨日刚被强行驱逐离开,今日天色熹微时便已又跪到中正殿殿门前的陆景渊身上,眸光微闪。
临到入殿前,他路过陆景渊身边,绛紫的衣袂翩飞,带起一阵凉风。
“太子殿下仍是个孩子呢,时至今日,仍对陛下抱有如此期待。”
说罢,谢询言的脚步不在停留,大步跨入了中正殿中。
殿中和昨日一样气氛压抑,宫人被驱逐的只余下寥寥几个。
“谢卿,若你也像那些个孩子一样,就休怪朕翻脸无情了。”陆擎元语气冷淡,头也没抬,只略有暴躁地翻看着手中的那本奏章。
“不必与朕弯弯绕绕,说吧,什么事。”
他也是听怕了谢询言那些不硬不软的官腔了,如今实在没那闲情逸致打太极。
“是。”谢询言如以往一样波澜不惊,他敛眸将手中的锦盒高高举起,在陆擎元的示意下,谭盛迅速上前将锦盒捧到了案前。
锦盒打开,陆擎元握笔的手一顿,目光落在其中那块冷铁之上,倍感意外。
那是丹书铁券,虞朝建立之初,由太/祖遣工匠精心打造,分赐四大家族,以彰功勋,荫蔽子孙。
此物只有四块,时至今日,另外三块都在过去的百余年中被一一使用。
只剩下谢家这一块还保存至今。
陆擎元十分意外谢询言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