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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上细细的伤痕仍在渗血,映在莹润雪白的我肌肤上,显得脆弱而诱人。
“真是生了副好皮囊。”必兰真不屑一笑,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犹疑的异色。
这张脸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谢樽一直被强硬的捏着下巴,又被浇了一脸冰水,抑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咳,必兰真也回过神来,他将目光移到谢樽雪白的脖颈上,眼中闪过异样的渴求,随即放开谢樽,瞬间取出了腰间那把精致的匕首。
有侍从极有眼色地拿出了一个与这荒郊野岭格格不入的琉璃杯,谄媚的抵在了谢樽颈间。
谢樽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必兰真要做什么,他紧绷了数月的心弦终于绷断,霎时理智全无。
他从未被这样对待过,这样对待牲畜一般的羞辱动作,让他头皮炸开,瞬间红了眼,愤怒得心肺都灼烧了起来。
他提起了最后的力气,使劲的挣扎了起来,却完全抵不过如铁钳一般控制住他的几只铁臂。
“劝你别乱动,要是一个不小心割破了喉咙,那可就神仙也难救了。”必兰真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笑道。
“ 必兰真!!!”谢樽盯着他目眦欲裂。
“压好了。 ”必兰真看着被拽着头发向后拉去,一副引颈就戮模样的谢樽,将匕首缓缓靠近了他的脖颈。
这一刀很轻,痛感仅仅如同蚁噬,比起谢樽身上其他的伤实在是不值一提,但这一刀却好像重重割在了心上,将他割得鲜血淋漓。
他死死盯着必兰真,眼瞳颤动,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所剩无几。
因为血线太浅,很快就会凝固,于是必兰真便一刀又一刀的割着那道伤口,直到琉璃杯装满。
必兰真接过杯子,又坐了回去。
谢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猎物愤恨挣扎的模样,对他来说是极佳的下酒菜。
但必兰真闲适的模样,只堪堪维持到谢樽的血液入口那一瞬。
必兰真难得色变。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琉璃杯,看着那鲜红的血液漾起的圈圈波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味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血里分明有那老巫婆的味道!而且和他不久前尝过的,乌兰图雅血的味道一模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相似的血液味道一般只存在于亲缘相近者之间,谢樽怎么可能和这两人有关系?
而且以这血味道的相似程度,谢樽与她们的关系恐怕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