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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安车骨先王对其血腥作风不喜,对他多有打压,他恐怕早就越过呼延野,成为北境第一大将了。
“怕什么,若有必要,纵使神佛横路,亦可一战。”
“那若是我们埋骨此地,谁回蓟州告诉将军必兰真打来了?”桑鸿羽仍然相劝,他不希望谢樽就这样昙花一现般地陨落此地。
“我想过这个问题。”谢樽笑了笑,眼中没有半点畏惧,尽是少年的凌云意气,“你回去报信,我一个人去。”
“若遇不测,还请你将我枕下那三封信尽数交给阿风,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谢樽看着桑鸿羽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快去吧。”
桑鸿羽离开后,谢樽继续趴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夜深。
白日里他已经将下方营地的布局一一记下,不至于一会无头苍蝇似地乱窜,惊扰他人。
他会尽全力将必兰真斩杀,即使不行,他也会找准机会重伤对方。
待到篝火只余下泛着红光的余烬,谢樽终于有了动作。
他如同夜枭一般,敏锐谨慎地紧盯着周围的动静,不动声色地避开每一个巡视者,借着黑夜的掩护,逐渐接近了营地中央的那顶大帐。
营中守备松散,谢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接近了必兰真。
是因为在北境深处才这么懈怠吗?但这种莫名的请军入瓮的感觉……
谢樽掌心出了薄汗,有些犹豫。
他藏在一顶小帐之后,盯着仍有亮光的主帐观察了半个时辰,发现再无动静,最终还是决定向其潜行而去。
他们不过无名小卒而已,就算必兰真听到了最近草原之上有虞朝人活动的痕迹,想来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有所防备。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他不想放弃,若是在战场上正面遇到必兰真,对方穿戴着那一身铁甲,恐怕他连近身都难。
刚一潜入这顶营帐,谢樽就感觉自己被这里浑浊的气息熏得浑身不适,一阵反胃。
昏黄的烛光下,他可以隐隐看见这里到处都挂着人或动物的骨头,这些骨头被打磨串联,上面还绘着图文,充斥着原始野蛮的气息,血腥而阴冷。
谢樽咬住下唇,握紧了手中那柄临时找来的弯刀。
他看着躺在矮榻上那个犹如山包,缓缓起伏着的身影,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眼中平静地可怕。
这一刀斩下的时候,意料之中地,谢樽听到了刀剑劈入木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