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被栾云辉传染了?”杨一诺拿回咖啡起身离开。
容帆跟在后面,调侃的声音依然,“好奇嘛。”
杨一诺斜眼看他,话已经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声笑。
不知道是在笑容帆还是在笑他自己。
想说,想要身边的人都知道,以此来确定他们关系的真实。
可是又不敢说,怕是一场不能说梦,说了,就破了。
两人在漫无目的的街上浪了一圈,容帆抬手看表,“你今天又不回家?那要不要来我家?”
杨一诺不知今晚第几次地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好啊。”
结果走到一半还是变了卦,和容帆分道扬镳以后打车去了那个小区。到楼下时他抬头,客厅灯已经熄了,只有房间还剩着一点暖黄灯光——那是她床头的灯,杨一诺知道。
在门口前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抬手敲门却半天没等到人来开门。
杨一诺又抬手,这次稍微使了些劲,可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他寻思姜辞也许在洗澡,熟门熟路地按了密码,玄关她的拖鞋放着,显然是出去了。
杨一诺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发了信息后很快又打了电话过去,听筒里反复了几次的嘟嘟声,突然又被挂掉。
“这人怎么回事。”他皱眉,自己从鞋柜拿了拖鞋出来进到房间里。
衣柜里的东西还是整整齐齐,行李箱也在柜子里,杨一诺放下心来,躺倒在她的床上,被床上他熟悉的气息包围,一天下来的烦躁瞬间被安抚,很快消失不见。
他抬手抚摸身下的柔软被子卷过来盖到自己身上,好像被她温柔地抱住。
这个被子是她精心挑选的,舒适程度自不必多说,第一次上她的床的时候杨一诺同样也为这触感与舒适度惊讶了一瞬。
因为杨茵和杨焕炜的原因,他对房间与床品的舒适度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小小执着。当然只是些微,在以前和容帆栾云辉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也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姜辞家床上的被子理所当然戳中了他的偏好。
后来杨一诺才知道,姜辞只是对睡觉这件事格外重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想法。
虽然那天他还没暗暗把被子的舒适度感叹完便已经将姜辞卷进他隐忍了好久的念想和急切中。
在阵阵呼吸声中,姜辞手肘撑着床,背身要去拿东西,杨一诺视线紧紧跟着她,却被她背后的一个小小纹身吸引了注意力——
在她瘦削肩头有一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