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钱,你获赞。”牧清月往手心吐了一口暖气,清冷眉眼瞥温城一眼,“还没睡着呢,就做梦了。”
“还有,上次他来,留在这儿的围巾是你的吧,记得拿走,忍了三年没丢。”
“好。”
电视里隐有倒计时的声音,外面的世界开始沸腾,原来漆黑的夜里绽放出绚烂的色彩,炮竹声不绝于耳,震得人脑袋发疼。牧清月瞅着温城,说了一句什么,温城没听清,只好再问一遍。
牧清月趁着一瞬安静的空隙,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们别他妈再出什么幺蛾子,这样挺好的。”虽然看你不太爽,可你不在似乎更不爽,那这样就挺好的。
凭心而论,温城的手艺真挺合他胃口。
“嗯。”温城淡应,又回头问道,“今晚马卡龙味道还行吗?”
这甜点齁甜,原来有个老师见牧清阳肚子饿给他分了一个,牧清阳没多想一口吃了一半,最后喝了两瓶的水,此后想想都瑟瑟发抖。牧清阳打死不愿接受马卡龙,温城就想法子做了不那么甜的,当然也就不算马卡龙了,就是有它的外形与口感。正宗味道的自然也做了,牧清月很是喜欢。
话题突然扯到甜点,还是牧清月极为满意的甜点,牧清月表情有点怪异了,是那种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好气啊可是还要保持微笑的别扭,“还……行。”
“下次再做?”
“……哦,嗯。”
老油条啊老油条,可恨。
牧父牧母原意是要两人留下来住一晚,可牧清阳那张单人床不够两个大男人挤,让温城睡沙发又觉让他委屈,最后还是温城说不要紧,他没喝多少,过了这几个小时早就没什么醉意了,熬夜习惯了精神也尚好,开车回去不成问题。
他说的是他们原来的家,三年没人进去,东西都落了灰,趁年前有时间,他和牧清打理了一遍。温城走时没拿什么东西,牧清阳也没有回来过,扫扫灰去去尘,居然和分离前无异,仿佛三年时光未曾丢失。
温城和牧清阳擦同一块玻璃,温城玻璃这头冲牧清阳笑:“宝贝儿,这还是我成年第一次为过年打扫卫生。”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牧清阳一抹布甩到玻璃上,企图唬温城一跳,奈何温城眼都不眨一下,他垂下眼不看温城,冷漠道:“卖弄可怜,博取同情。”
“博你心软,故意的。心疼吗?”温城冲他笑,一脸的缺心眼模样。
牧清阳屈指在玻璃上轻弹一下,仿佛能透过玻璃弹到温城额头上,“一点点。”
温城不躲不闪,从牧清阳手底下看他,像一只失宠的牧羊犬,“真的只有一点点?”
牧清阳忍不住笑了,“就一点点。”
恨过怨过想过思过,都是为你一个人,最后这个人回来了,他还求什么?反正最后都会服软,何必还要逞强,虚耗时光。
毕竟都是成年人,还是两个男人,如果他们真在牧家留下过夜,尚接受了两人关系的牧父牧母反倒不自在,最后也不勉强。牧清阳仍昏昏沉沉,牧母送两人到门口,温城叫了停,“就这儿吧伯母,您回去休息。”
牧母看看他,又看看他怀里的牧清阳,静了一会儿道:“还叫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