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守着,你回基地上课。”
“上你妈的课!”牧清月忍不住低骂,“妈这样子你看了没感觉是么牧清阳,和以前一样,永远一样。”
牧清阳没有理会牧清月的话,“回去。”
牧清月怒了,狠狠咬一口牙齿,“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牧清阳走到牧清月放东西的地方,给他挨个拿起来,牧清月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上前夺回自己的东西,眼睛充血地瞪着牧清阳:“就凭你是我哥!就因为你比我早生那么点,我就要不停地追在你后面,我妈出了事我跟个傻子似的!”
牧清月堆积多年的委屈一并宣泄,牧清阳却充耳不闻,真如一个感受不到感情的人,拽着牧清月的胳膊要把人拉出去,牧清月死命纠缠,温城打开房门时牧家兄弟两人在牧母病床前几乎扭打在一块,温城迅速扫一眼牧母,见人没有要醒的趋势,心平了一半。
接着温城就近将牧清月单手抱在怀里,牧清阳怕磕到温城的伤处,便放开了抓着牧清月的手。
牧清月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挣脱,温城低声呵斥道:“别乱动。你觉得你妈醒来看到这个样子会高兴么?”
牧清月一阵挣扎之后薄外套已经下滑了一半,他喘着粗气望向牧母,又猛地挣了一下,“别碰我。”这次温城不再用力,让牧清月挣脱了。
趁牧清月整理衣服的时候,温城对牧清阳道:“关系打点好了,会第一时间给……伯母安排最好的医生,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刚将衣领整理妥当的牧清月听到这话,看了温城一眼,再看向牧清阳,牧清阳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牧清月冷冷将目光收回。他突然不明白刚才自己的坚持是为了什么,明明牧清阳没错,他待在这里的确什么也做不到。像个幼稚胡闹的孩子。
羞耻与恼怒、不甘与幽怨相交,牧清月低头背上自己的画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牧清阳与温城相视,最后是温城若无其事地笑问:“想吃什么?晚上做好了给你们送来。”
“我随意,我妈这里有护工安排,”牧清阳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至于……我弟,偏甜一点。”
“行。”温城也没有太多时间在医院逗留,轻吻过牧清阳额头,手攀上了牧清阳戴戒指的手上。
牧清阳敏感地将手收回,额头抵着温城的肩说:“没事。”
没事。
没事,一切都还好,一切都能变好。
像自我催眠一般的安慰。
牧清月拿着画板没走远,温城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少年挺拔的身影。医院大门外是一片供病人散心、休息的草坪,牧清月坐在草坪的石椅上捧着画板低头操作,温城原想打的走人,现在却变了主意,脚步顿了顿,最后往牧清月的方向走去。
在牧清月之后有一排的草丛遮挡,温城走近了才发现石椅上坐着另一个人,是个五六岁大小的男孩子,身形瘦小,病服穿在他身上偏大。
“哥哥好厉害!这个人好像我呀!”
男孩儿兴奋地跳起来,牧清月笑笑,用与以往不同的温柔语调道:“哥哥还能给你画个翅膀。想要什么样的?”
男孩儿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担心牧清月的技术水平,小心翼翼地问:“能画蝙蝠侠那样的吗?”
“当然可以,”牧清月边答边在纸上操作,“还能给你画一个美国队长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