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黑暗中却多了几个不和谐的脚步声。
温城的车钥匙在空中抛了抛又接住,角落里重新闪了闪的车灯以证明车门被重新锁上。
身后拳头砸过来的时候,温城侧身躲过了,反而将对方伸出的手抓住,对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来了个过肩摔。紧跟着,四五个人赤手空拳地从不同方向的角落里走出来。
温城看这架势就笑了,笑得跟朵花似的。
这明显就是想揍他一顿,不要性命,就要他痛。
加上温城打趴的那个,一共六个人,看着都是身材结实的壮汉,实际也是壮汉,但是那种三脚猫功夫的壮汉。对温城这种学过柔道的来说就是练练手的程度,身上被砸了几拳,他卸了四个人的胳膊。
最后一个人看温城一张小白脸却不好惹的样子,站在原地退也不是打也不是。
温城的指尖在自己唇上摩挲了会儿,笑着问道:“谁请你们来的?”
壮汉一脸小家碧玉,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就在温城专注于审问这档子事情的时候,硬物划破空气的声音入了温城的耳,他下意识侧身躲开,可来不及,一根三根手指粗的铁棍结实地砸在他的肋骨上,温城疼得抽气,没看清谁下的手,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
那人猛力地一撞,头上戴的帽子也落了,温城眯眼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就笑得乐不可支了,每笑一声,心口上就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的疼,饶是这样,温城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牧清阳也笑了,笑得很温雅,用手背拍拍温城的脸蛋,俯视着他道:“你大爷我请的,爽吗?”
“不及……操……你的六分……之一……”温城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他也知道这话无疑会给他再来上一棍,但莫名的,看着牧清阳貌若正经的样子,他就浑身是刺,不扎人不舒服。
出乎温城意料的是,牧清阳脸上没有恼怒,笑意反而加深了。牧清阳也没有直接在他脑袋上来一棍,而是拍了拍手上的灰从他身上起开。
牧清阳从唯一一个没被打的壮汉口袋里捞出烟和火机点上,夹在双指间吸了一口,烟雾的吐出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温城倒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你们打,合适点就行,别打脸。”
烟雾散尽,牧清阳俯视着温城,眼里有一抹与他冷静成熟形象不符的张扬的痞意。
温城看得清楚,嘴角愈发上扬。
牧清阳是真流氓。
就凭温城的柔道黑带,六个壮汉再加拿铁棍的牧清阳也不太麻烦,麻烦就在于牧清阳这棍是偷袭的,还一点不留情地用全力往胸上砸,温城连笑都疼得要抽筋了,更别说反抗。
牧清阳没走,一直瞅着温城看,几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也没动手,牧清阳突然问道:“你家在哪?”
温城似乎是还想笑,牧清阳看温城那透着一股不知名的嘲讽意味的笑容老不顺眼,在温城旁边蹲下,一指狠狠压在温城伤口上,“别笑,回答问题。”
“……庆安……路117号……天韵小区……一栋702。”温城疼得呼吸都难受了,脸上那抹让牧清阳不舒服的笑意却还坚强的在,“想来?”
牧清阳突然对温城生出一种敬佩之情。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嘴欠,这不找虐么。
“送你回家,”牧清阳冲温城吐了口烟圈,莞尔道,“在你被打晕之后。”
说罢,牧清阳干脆地站起转身,只留下一句给几个壮汉的话,“钥匙在他口袋,打晕就行,处理好了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