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全球媒体都以大篇幅的新闻报导,瑞典王储麦克斯以急性心肺衰竭骤然过世,并预计在周日举行盛大国葬。
在帮表姐举行完隆重的葬礼后,没几天,卫亚璇也在电视新闻里,看到麦克斯的葬礼画面。
皇亲国戚果真不一样,那长长的送葬队伍与排场,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她下意识地寻找安德烈,看看他有没有出现在里头,可是她看遍了各大新闻台,就只看见麦克斯的照片,却看不见安德烈的身影。
她好想他,每次想起他们在车里的谈话,想到他所说的新关系,她的心就会泛起一股甜意。
“由于瑞典王储麦克斯王子骤然去世,二王子安德烈将成为继任国王的人选”
新闻主播的声音,将她拉回神,她眉心一蹙,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合适吗?
新闻主播的话,与萤幕里那豪华的排场,像把锋利的剑,刺破了她美丽的幻想,也提醒了她,他们之间的差别。
他是瑞典的王子啊!而她只是一介平民,也不是瑞典人,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又怎么配得上他?
作梦也该有个限度吧!这又不是电影,麻雀怎么可能变凤凰?
“真笨啊!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高兴了好几天。”她骂着自己。
视线突然变得朦胧,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掉泪。
“傻瓜,这没什么好哭的,现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你们才在一起几天而已,不用这么在意啦!”她伸手敲敲自己的头,想故作轻松,泪却掉得更凶。
“亚璇,你出来一下。”
姑妈的叫声,拉回她哀伤的思绪。
“喔!”她连忙擦掉眼泪,关掉电视,用力深吸几口气,确定姑妈不会发现她的异状,才踏出房间。
“姑妈,有什么事吗?”她来到客厅,问着刘母。
“我要出去一下。这个楼梯啊,你到底有没有擦?扶手都是灰尘,能看吗?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擦干净。”她仍跟过去一样,当卫亚璇是自家佣人,没有因为她像女儿,而有所差别待遇。
“好的。”卫亚璇恭敬地回应道。
刘母一走,她又像瘫软的气球,消沉了下去。
没事的,她一定可以没事的
“同学,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怎么问你真的就是不讲哦!”惠智追着卫亚璇,在校园里绕着、问着。
“同学,我真的没什么好讲的,你追这么久不累啊?”卫亚璇的表情颇为无奈。
身分的天差地别,让她想要和安德烈划清界线,她刻意想忘了他,可是惠智却不断提起他。
她多想要惠智别再提他了,可是这样一来,只会导致她更多的追问,让自己更烦恼而已。
再说,那天之后,安德烈就没再出现,可见当日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所以她更不可能跟惠智说什么。
“知道我累,还不快点招供那位爆帅的老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开得起加长型的黑头车,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耶!”惠智对安德烈念念不忘。他的笑容真的迷死人了!
卫亚璇突然停下脚步。“好,如果我说他是某国王子,你要不要信?”
惠智差点撞上她。“真的假的?他是王子?”
“你信吗?”卫亚璇微笑,不答反问。
惠智挥挥手,表情夸张。“少来了,这怎么可能!王子又不是随处可见,你要说谎嘛也要说得好一点!开得起这么骚包的车子,了不起是有钱到爆的外商公司大老板吧!”
“对啦对啦!你说的对!”卫亚璇笑,顺应她的话,又继续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果然,我就知道,快点说,你怎么认识他的?”惠智连忙追上。
“你们是不是在下雨的街上遇到?他的车不小心弄湿你的衣服,他下车跟你道歉,然后你们就认识了?”惠智脑中有一连串的幻想。
“哇,你好厉害,全都猜对耶!”卫亚璇很捧场的拍拍手。
“骗肖耶!我随便说都可以说中,我早就去玩乐透彩了,你分明是在敷衍我。”惠智并没有被她拐到。
“怎么会?我倒觉得你很适合去写罗曼史呢!”卫亚璇一脸无辜,陪着她一起装疯卖傻。
“不要转移话题,快点讲喂!我在跟你讲话,你在看哪?”惠智气鼓鼓地说着,突然发现卫亚璇的视线越过她身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跟着回头看——
“噢,天啊!”惠智惊呼出声。那不就是那个帅老外吗?天啊!他朝她们走过来了!
“很抱歉,亚璇借我一下。”安德烈笑得潇洒,不等惠智回答,迳自牵起呆若木鸡的人儿就走。
“哦!我的天啊!这是他第二次对我笑耶!哦,简直帅翻天了!”惠智眼冒两颗大心,完全被他给迷住,忘了自己先前要问什么了。
“你”由于太过惊愕,卫亚璇指着安德烈,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
安德烈皱眉“需要这么惊讶吗?”她看到他应该要开心,怎么会一副见鬼的模样?
“我”她忽然记起他们之间的身分差异,于是告诉自己,应该要趁这个机会跟他划清界线。
“不想我吗?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质问,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却半通也没有。
她一定要开口才行,不然最后的下场,恐怕不是她所能承受。她在心里想着。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名片我丢了。”她硬逼自己挤出这一句。
“你丢了?”他的声音高了一度。
“对,我丢了,我想你应该只是说客套话,所以我丢了。”她点头,逼自己表现得不在乎。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审视她的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我可以下车吗?让我男友看到不太好。”
“你在说什么?”他伸手扯过她的肩膀,逼她与他面对面。
她耸肩。“没有啊!你回瑞典之后,我想了想,我对你并不是那样的感觉,而且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便答应了别人的追求,很抱歉。”
“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她那点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