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何人,為何要殺我姊妹?」與男子交手的冬兒問。
男子感受到冬兒功力深厚,招式裡帶著一股邪魅之氣,視不出招路,他被打得節節退去。看今兒是沒法交差,也瞄見一旁略為驚慌的凌兒都無再出手,心想她武藝應沒現交手這位高強,心思一轉,見已退到一座牆邊,忽轉身縱身一躍,放棄今兒突擊,跳上牆頭,保命要緊,頭沒回旋即往屋頂躍去。
冬兒與凌兒眼睜睜看他逃離,無意再追,男子身影倏忽不見,冬兒狐疑問凌兒,「誰想殺妳?」冬兒如此問道,凌兒突覺可笑,嗤出一口氣,訕笑回道:「想殺我的人多著呢?妳相公不就其中一個了。」「他職責所在。」相公被誤會,冬兒理直氣壯提起胸膛嗆道。「倘使妳沒殺害那些人,我相公怎會欲將妳繩之以法,只怪妳傷害太多人類,怨不得誰。」凌兒聽聞冬兒指責,哼了一聲,「是!錯都在我,這樣行了吧!感謝方才救命之恩,托妳所賜我現除了會幾個架式武力盡失,說不定明兒就被暗殺,我死了,你們夫妻滿意了吧。」語畢滿腹委屈的凌兒旋即扭身將走,眼眶卻不禁紅了。
「妳怎仍不知悔改,許大夫為人忠厚,他願收留妳,妳既要珍惜福分,再為非作歹,沒人保得住妳。」凌兒停下腳步,背著冬兒道:「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叼唸,要當娘了變囉嗦了,反正,妳保重,我還要見我外甥出生呢,我走了,改天再來。」她急促說完,半跑的走開,眼淚不禁掉了下來。該死!她從不是感情用事之人,怎沒武功了,動不動就掉淚,往常冬兒這麼回嘴,她應該會回她一掌,將她打得去貼壁,然後再給她點上陰陽穴,讓在牆上貼個一時辰好好懺悔……她以前都是這麼欺負她的,她可以趁她沒有武功了,來報復啊!
可是,她沒有,還一再救她性命……
回到醫館眼淚乾了,只是眼眶仍紅腫。她走進去,醫館裡好幾人正等著診療,許弼正忙,在抓藥的掌櫃望她一眼似沒發覺她異常,走過許弼面前,她瞄見給人把脈的許弼多瞧她幾眼,好像發覺她哭過,她趕緊快步往後房去,找水洗把臉,理淨纏繞千絲萬縷的思緒。
晚飯冬兒殺了隻雞,將許弼調配的補帖拿出一帖燉了,武衛未開門即聞到屋內傳出一股帶著濃郁藥草的煲湯味,累了一天聞到娘子的好手藝沉著的臉立馬眉飛色舞。冬兒來開門,他即問:「今兒煮了甚好料,聞得飢腸轆轆。」冬兒知道她相公習醫,一聞就知道那是什麼藥方子了。
武衛旋即栓上門跟著冬兒走進大廳。他一臉燦笑,冬兒卻似悶悶不樂,他納悶,「怎了都不說話?」想她煮了安保湯,八成不舒服。
「沒啊!」走進大廳冬兒即拿碗盛飯,平常他回來都笑咪咪的,今兒卻似心事重重,武衛擔心。
「又害喜了,不舒服是不?」武衛心疼。「我再請陳嬤嬤來幫忙,妳白天幫爹賣粥,回來又要做家事煮飯,現又有孕,累著對身體不好。」盛好飯冬兒坐下,打開陶鍋夾了雞腿給武衛,「早上許大夫要凌兒拿了幾帖補藥過來給我補胎,殺了隻雞,這味道不錯趕緊嚐嚐。」凌兒!聽聞冬兒不驚不慌提及凌兒,武衛反而震驚了一下。她也知道凌兒回來了?
武衛心虛地瞄冬兒一眼,以為她發現他故意瞞她這事。感覺氣氛不對他趕緊扒了幾口飯,將雞腿吃了。
就寢前冬兒仍是一副心事重重樣子,武衛上床後武衛終於忍不住轉身問身旁的冬兒,「今兒凌兒來了說了什麼,還是又挑臖了,她要是再不知斟酌,我就要知府大人重審這案子,她可死罪難逃。」「沒有啊,她沒做什麼。」她無心要凌兒進牢獄,被斬首。
「妳這樣我很難睡,妳擔心什麼?」
冬兒瞥頭望向武衛,夫妻倆目光交會,冬兒終於說出心底話,「凌兒住在許大夫那兒,相公知道嗎?」凌兒心思深沉,她很擔心她有所企圖,許弼為人厚道,不會防備她。
武衛沉吟道:「這事我早知道了,弼要她住下,我們外人不好說什麼,他就是心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