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弼戳着里头,她似有了感觉,他也是。手上沾了她留下的血水脓疮,冬儿咬着牙,憋住疼痛,望着许弼柔情似水的双眸,心底暖了起来。
「还疼吗?」许弼柔声问,指尖往她深处清理。
冬儿摇头,眼眸含泪的瞅着他深邃俊眸。现在,他应该鄙视她才对,可是他的眼神却如阳光般温暖,没有她深爱的武卫那般灼热,那般令人刺痛!
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
許弼不得已找了支乾淨鉗子將她積滿膿血的甬道撐開,點了燈火,仔仔細細將患處清洗。只希望膿瘡未蔓延深處,燒退了,吃幾帖藥傷勢應可控制,只怕不只如此!
也不知何人如此心狠辣手摧花,將這般絕美女子摧殘的幾近要她的命,他不敢肯定她一定沒事,至少這樣處理過後,她還能活上幾天。
處理好患處,許弼眼前那盆水已變成赭紅,冬兒疼得半暈過去,他端水往屋後倒去,回來將冬兒衣裳穿好,溫聲道:「姑娘,沒事了,妳再休息一會,我去喊妳爹帶妳回去,順道給妳開幾帖藥。」冬兒氣若游絲道:「謝謝大夫救命之恩。」
許弼瞅她一眼,心頭許多疑惑,但此時並非問的時機,他轉身開門,卻聞屋外吵了起來。
「裡面有病患不得進去。」周老揚聲斥責。
「我找許大夫,讓開!」
許弼聽出是誰趕緊開門,一臉冷凜的武衛正舉未出鞘的劍要推開擋在門口的周老,見許弼現身他忽住了手,急忙問道:「藥幫我製好了沒?」許弼瞅一眼一旁面色鐵青瞪著武衛的周老,顯得愧疚的對武衛道:「師兄,不好意思,本已製好,正巧有位病患急用,我剛全用了,明兒再給行不行?」武衛急切道:「告訴你我急用,怎又如此,你要我怎辦?」他顯得焦慮,肯定急用,許弼懊惱的往裡瞧,冬兒仍病懨懨的躺在長椅上,也幸虧昨兒武衛要他配了那幾瓶清創水,要不那傷口真不知如何處置。他想了想,「師兄要急用,不如我將藥給你,你回去自行煮製。」只好如此。
「倘使有時間還要你幫忙,今兒官府還有些事,沒法子抽空。」他十分懊惱。
周老聽出他們所說的藥肯定是剛才許大夫給冬兒用了,打心底感激許弼,可是對昨兒去找冬兒麻煩的武衛就沒那麼好臉色,不好氣道:「武大人不也是習醫之人,人家許大夫習醫救人,武大人你呢?昨兒還想殺我家冬兒,今兒許大夫用那些藥救我家冬兒不為過。」「冬兒?」武衛心一慌,突推開許弼,焦急入內,即見冬兒躺在長椅上面色如紙,一屋子皆是他給許弼要他幫他調製成藥水的那帖藥方子的味道。
感覺急促腳步聲湊近,冬兒用力撐開眼,瞥見武衛她驚愕地霍然起身,下身卻一陣刺痛,她揪緊蛾眉對上武衛深不可測的目光,這霎那武衛心揪了一下。
周老見狀急忙過去扶她,擔憂道:「女兒啊,再休息一會,敢情武大人現在不敢對咱怎樣。」聽周老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