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許宅,敲了兩下門,門房過來開門,門一開打量貌美的凌兒問:「姑娘找那位?」「請問許晏公子在嗎?」她顰颦亭亭的,斂起傲氣。
「他剛回來。」門房看她女流沒多想,就給開門進去。
白天的許宅華麗氣派,偌大的園子種滿蒔花奇木,走進花廳雕梁畫棟擺設精緻,名掛骨董珍藏無數,不愧為官宦貴冑。
不知昨晚捱在柴房邊的小書齋為何人?這麼大的宅子後院竟有那麼個小房間,可雖小也是挺雅緻的,只是那人到底是許晏的何人?
門房順手往一旁茶几給她倒杯茶,要她坐一會,旋即轉身走出去。
…………………………………………………………………………………武卫内敛沉稳,见烟花对冬儿动起粗来却大动肝火,严厉吆喝一声,公堂内外顿时静默,县老爷也被他低沉浑圆嗓音的威吓力震撼了一下,见他目光冷峻,敢情他不只吓吓烟花。
烟花见副县太爷武卫一脸威严住了口,心里还恨得很,怕捱板子她只好忍住,心忖,冬儿要杀人死罪难逃,她干嘛逞一时之气害屁股遭殃,二十大板?不死人才怪!
「堂下女子是否叫冬儿?」知县问。
「民女确叫冬儿。」冬儿提起头答。事到如今脱罪为要,自身难保顾不得凌儿,而凌儿铁定逃之夭夭,不敢再回富阳了。
「妳可认识烟花、姜承两人?」知县再问。
「民女与他们素昧平生,不曾相识。」冬儿再看一眼对她横眉竖眼的两人,摇头。
烟花突又泼妇骂街起来,「别装了!烟花酒楼上上下下谁不认识妳冬儿,不是妳一句否认,蒋平那命根子就要白白没了,我烟花干嘛受这无妄之灾。」这女孩儿不只会招蜂引蝶,原来说谎也是一把罩。
冬儿委屈道:「冬儿未曾到过烟花酒楼,但冬儿确有孪生姐姐名唤凌儿,可我们许久未曾联系,也不知姐姐来了富阳就在烟花酒楼。」冬儿机灵,这时候高调据理力争不如压低姿态,她表现的柔弱可怜,从知县老爷柔和眼中她感觉出来,他相信她之言。
「是啊!冬儿白天就跟我在街市卖粥,晚上一块回去,除了睡觉我们几乎寸步不离,她怎去烟花酒楼?」周老突然从门外那群人中站出来道。
「说话者何人?」知县问。
周老赶忙趋前跪下,「小的姓周名越,大伙儿喊我周老,冬儿是我义女,我可证实小女与我朝夕相处,寸步不离。」知县想了想,抽口气道:「何以证明此冬儿非彼冬儿?」「我们都可以证明……」挤在门口的几个街坊一一嚷嚷,指着烟花道:「就问那女的,昨儿白天可否见着冬儿,咱的冬儿昨晨五点天蒙亮就到摊上做生意,直到正午才回,我们大伙全见着了。」烟花心里一愣,昨白日冬儿确实还她房里,这太诡异了,烟花低头蹙眉,怎就这么巧,那该死的冬儿竟冒用自己妹妹之名,这要害死谁?
武卫悄悄撇一眼冬儿,怀疑前夜为何她入梦,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那天巡街,去周老摊位捉拿那几个地痞,即便见着了冬儿,心底并没留下印象,所以不知梦里的她即为这位名唤冬儿的姑娘。
她跪在地上,凄凄楚楚的,武卫很是怜惜,温热的心几乎快融化外表的冰冷,瞅着冬儿的眼神有着往昔没有的温煦,知县放了她,他眼神不由地跟着她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