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再见他时该因着那事而不上前拥何笑,他也自觉不懂自己。
挣脱,就要行礼,被束缚得更紧。
“何笑,朕不容许你再离开朕。”独独一次得,策澄焕以皇帝自称着下了旨意。
诧异,瞳仁收缩,何笑整个人僵在原地。
百种思绪,萦绕万千,欲言又止。
“……”缄默,他要如何?垂首,双目微眯。
策澄焕只觉他是默认,别的一切全然抛之脑后,勾起嘴角,这样的形容于如今的何笑而言可说是勾魂之色。
何笑整个人突然双足离地,突然惊慌,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声音:“你做什么?疯了?”
“是,笑笑,朕疯魔了。”疯魔了,黎月有了你的骨血朕允她生下,疯魔了,不在眼前也罢,见了你就止不住得想拥你入怀。
“……”何笑张张口,言语不得。
旁的那个侍从傻了眼,他从不曾见过皇帝这般温柔的眼神。想起方才失了分寸的言语,脊背一阵寒意。
“还记得我的名?”双目失神,定定得锁住绿色的眸子,“能让陛下记得,微臣不胜荣幸。”
“笑笑……是责朕不去寻你?朕是……”
“何笑不敢……”口唇被堵住,不容反抗得。
“不允笑笑再离了朕。”再重复一次,抱着何笑往明正殿里走。
明正殿有高塌,供皇帝在他批阅公文之余小歇之用。
策澄焕放何笑于高塌,细细打量这百来日未见的人,和从前差得也不过毫厘之间。
捧住何笑的脸颊,再深深一吻,松开,视若珍宝。
何笑失了魂,泪依傍着颊滚落。
泪被策澄焕吻去,“笑笑……”
猛得,何笑狠狠一口咬上策澄焕的肩头,直到口中满溢了血腥味也不松口。
这是惩罚,惩罚这人见了温弥汜就忘了他,惩罚这人的皇后有了身孕,惩罚这人对这些只字不提,好在他对自己还有点点温情……
策澄焕疼得蹙了眉头,依旧唤着他的名“笑笑?”
“何笑的命轻贱,身份卑微,怎的有这福分留在陛下心上?”静了心绪,平静得问出口。
“许是愿为你揽下所有卑微,再无别的缘由。”
何笑垂目,再抬眼之际,眼中沾染了点点笑意。
这般一句的,想替何笑拦下所有卑微的言语曾也有过,可是除了话语如今的他们都和当初不再同一般了。横在两人之间的远不止当初那些事物。
这样的笑,在策澄焕眸子里,带着一种嘲讽意味。不知是策澄焕心中生出亦或何笑的嘴角着实是带着这种嗤笑。
“我说过,你做不到。”隐隐得眼中还泛了一些温柔,策澄焕如同被那嗤笑遮了目,盲而不见。
何笑翻身下床,留下呆滞的策澄焕,只身离开。
阿齐也曾直言于他,何笑的卑微旁人远不能揽下,虽说认可,那抹念头却一直存着。
又一次,策澄焕没有拦下要离开的何笑,方才以皇帝下的旨形同虚设,眸中的绿色变得深邃。
☆、27-28
27
揽音阁。
“谁?”带着些许警惕意味,严瀚睿侧首望向门边。
是何笑初次去寻严瀚睿,同是琴师住处,严瀚睿的住处要大上不少。
不言不语,轻启木门,见他侧卧塌上,手中持着一本厚书,封上几字跃然俨然是本兵法。
严瀚睿识了来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