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簪星宴席上有几回目光悄悄扫过明澄的馔案,每次都能与他对上视线。这时候明澄便会微微弯唇一笑,像是一直注视着她,只等她不经意分下来的一眼。
谢簪星越来越紧张,几乎有些如坐针毡。
毕竟这是在是太荒唐、太下作、太违反纲常了。
但她又实在是别无他法。
大约是她扶额的动作实在太频繁,皇帝终于问起:“身子不舒服?”
谢簪星于是抬头颔首,道:“不胜酒力。”
皇帝见她脸颊微红,鼻头蒙汗,信以为真,“哈哈”一笑,挥挥手道:“偏殿歇着去罢。晚些再出来吃月饼。”
这倒是省得谢簪星再找借口离席。她顺势起身离席,绕到后面之前偏头往明澄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似乎点头,才微微加快了脚步。
她特地支开了引商刻羽,捏着手指站着等,汗水蒸发肤体转凉,随着木门推开刮进来的一阵冷风让她打了个冷颤。
她眼前有些朦胧,呼吸发紧,看到颀长的人影站在门边,她下意识盖灭了手边的蜡烛。
门边的人还是没动,也不曾开口,外面微弱的烛火只能勉强勾个人形。
“关门。”她嗓子很紧。
看到他踏进来一步,背手带上门,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未几,谢簪星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向前迎了两步,很轻地清了清嗓,道:“刀尖上走路,你也该有些诚意。”
她故作镇定,可是嗓音里还是带着一丝颤抖,听着有些弱势。
她脚步停住,也不敢继续向前,她不知道明澄究竟敢不敢用这样的诚意换皇帝的枕边风。
但她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明澄,你父皇很喜欢我。”
“可是他老了。”
后半句轻飘飘的,散在二人之间无形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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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告诉我,这个无脸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