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我等是否现在就去迎家主出来禅位?”慕容小柔还关在天牢里,蓝语余一刻也没有忘记。“咳咳,暖儿和鬼脸欢在一起,我们现在还是不去打扰的好。”看着好强自律的蓝语余面无表情手却轻轻地抖了一下,慕容嫣的嘴角扬了起来。
“母亲!”慕容小柔和鬼脸欢身影一起出现在议事厅,正巧赶上慕容嫣戏弄蓝语余,慕容小柔的眉头紧皱,这么多年,爱欺负人的习惯一点没变。慕容嫣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要是喜欢你就娶啊,你不娶又不让我欺负一下。“我和蓝语余一起长大,情同兄妹,”似乎看穿了母亲的心思,慕容小柔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和鬼脸欢大婚前,我会和她结拜!”蓝语余喃喃道:“家主。。。。。。”慕容嫣哼了一声,抬头看天。
已经七天七夜,慕容嫣还是没有回来。笑魔在七王府的地牢里再次发出惨叫,七王久经沙场的脸更黑了:“嫣儿到底去哪儿了!?”笑魔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仍然不敢开口说出慕容嫣的去向。“王爷!王爷!”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地牢:“王妃回来了!”“什么!太好了!”七王高兴得立即起身离去,完全忘记了倒挂着的笑魔。“啊!!!!”一声惨烈而持续的尖叫声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小丫鬟看见严刑拷打的笑魔,吓得晕了过去。
☆、相思苦
?七天之内又是禅位又是封储,蓝语余不得不惊叹白长老的执行能力,即使是临时决定,司仪用品礼数无一不齐全,整个典礼庄严隆重,很多时候,蓝语余很想研究一下白长老的大脑结构,如此短的时间居然能让一切有条不紊进退有序。
眼前这个奋笔疾书的男人也是这种类型,所有的事在他手中就如同排列好一般,庞大而繁杂的事物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沉迷权力的人,也许更有条理吧。季大年浑然不觉蓝语余已经在自己身后。海森堡的消息一向灵通,但慕容氏这次的事件,季大年用尽了手段,都无法查出蓝语余的安危。二十年前慕容氏内部争权夺利自相残杀,蓝家子弟身为暗卫,死伤无数,蓝语余死忠于被囚的慕容小柔,这么多天没消息,该不会。。。。。。季大年一边警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一边像机器一样不停运转,生怕自己停下来陷入无边的恐惧。一滴眼泪落在纸上,年轻的季大年再也抑制不住,伏在案几上低低地哭了起来。蓝语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有男人写字写哭了的吗?
季大年肩膀剧烈的起伏以及哭泣时间的长度,意味着他真的悲痛欲绝,蓝语余摇摇头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写个字,用得着吗?季大年的哭泣好似永远不会间断,蓝语余决定坐下来等,刚一动,季大年像警觉地从案几上蹦起来,喝道:“谁?”转眼间就换了一个人的男人,见朝思暮想的蓝语余好端端地坐在太师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的神色,惊喜地叫道:“啊。。。啊!”连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蓝语余扶着额头,自己连赶了好几天路,居然就是为了见一个写字写到哭话说不出整句的男人:“如果你还要继续哭,我可以明天再来找你。”季大年的脸色蜡黄,眼袋极重,一看就是多夜未眠,实在不符合蓝语余的胃口。狂喜之下季大年听到蓝语余口出此言,心中顿时万“马”奔腾:“你可以永远不来找我,永远陪着你的家主。”话说到最后,连季大年都不得不承认醋意难掩。蓝语余沉吟了一下:“上次的确不该来。”慕容暖儿被囚,多多少少因为自己擅离职守,虽然两代家主都没有追究的意思,但蓝语余一直觉得难辞其咎。季大年的心一阵绞痛,这个女人,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自己不惜耗费巨资讨好她,她一失踪就是好几月,如同帝王临幸男宠一般地来找他,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不应该来。
“你走吧。”为了仅剩的最后一丝自尊心,季大年的语气和心一样冷。蓝语余皱了下眉头,瞬间失去踪影。蓝家影卫之首,果然名不虚传。蓝语余,蓝家家主,天生奇才。。。。。蓝语余的资料像鬼魅一样缠饶在季大年的脑中,季大年不想想她,气恼悲伤之下居然用头去撞床柱,然后陷入一片熟悉的柔软中。“你怎么了?”蓝语余的怀中安抚住差点撞上床柱的季大年:“你病了吗?”季大年少年老成,今晚实在反常,蓝语余不知何故,自顾自地推测起来,用手放在季大年的额头。季大年心尖一颤,抓住蓝语余的手,声音止不住颤抖:“我病了,病得很严重。”蓝语余皱眉把手搭在季大年的脉上,却发现脉象没有问题。温柔乡中的季大年任由蓝语余扣住他的脉门,虚弱地说:“你走了。慕容世家内乱。我怕你出事,每天都派人潜入,人都有去无回。我怕你有不测,怕你和二十年前的蓝家影卫一样。我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想,我控制不住我的大脑,”蓝语余吻断了季大年的话,七天七夜未合眼的季大年在蓝语余怀中,沉沉睡去。蓝语余怀抱着沉睡的季大年,心中一阵涨闷,突然手足无措。
“暖儿。”鬼脸欢从背后抱住恢复本名的慕容暖儿,慕容暖儿微微一笑,看着海面上自由自在飞翔的海鸥:“鬼脸欢,我不再是慕容小柔,我们一起出去浪荡江湖吧。”鬼脸欢笑吟吟地正要作答,却听见蓝家子弟在外敲门:“圣子,家主有请。”阔别慕容家二十年,身为上代圣女的慕容嫣兜兜转转还是作了慕容家家主,改名为慕容小柔,慕容暖儿头疼起来,他的母亲不管是在明在暗都没有消停过,不知这次又是何事。
刚继位的慕容家主对上儿子不耐烦的神情,深感母亲难当:“暖儿,为母这次叫你来,是想带你回七王府,一家团聚。”七王幸福的表情回荡在慕容嫣的记忆里,对于继位的慕容小柔,是不可能嫁给七王,但她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父亲团聚。“不去!”慕容暖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鬼脸欢轻轻拉了一下慕容暖儿的衣袖,慕容暖儿恨道:“当年母亲和我流浪在外他在哪里?!现在想认我!没门!!!!”慕容家主结舌。议事厅里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黄长老劝道:“圣子要不先去看看?”熟知往事的白长老连忙复议,眼神中还略带不满地扫过家主。慕容家主知白长老知晓来龙去脉,心中一横,期期艾艾地说:“母亲,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慕容家主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荡在议事厅,将陈年旧事和盘托出。知晓了真相的慕容暖儿终于知道了母亲不靠谱的程度是难以想象的。
“母亲是告诉孩儿,当年,父亲不知道母亲身在何处经历何事,更不知道孩儿的存在?!!”慕容暖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发火不要发火。已经成为慕容家主的慕容嫣默默地点点头,眼睛还不时偷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