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还未至金丹,自然自爆不能。
玄真没想到这两只白狐忽然变了态度,但储物袋和南明离火簪都落到了他们手中,身上虽然都是皮肉小伤,但多处都在流血,疼痛难当,自是不能反抗。
白征月走到近前,殷勤地拿出伤药喂他。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嫌恶的表情,但身体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不吃。
“你吃了这颗百草丸,可以补足妖气,伤势自然就会愈合了。”白征月柔声解释道。
当白征月修长的手指捻着丹药靠近时,他无法克制自己地浑身发颤,忍不住道:“滚开!滚!”
白征月呆了一呆,他狐形时十分可爱,人形也俊美动人,从未有人会这么与他说话。
白燕风看不过他对自己好心的弟弟这么冰冷,冷冷道:“你是服侍狐王的吗?还是童子之身吧?狐王离开梅雁山已有三年,三年中不曾涉足此地,想来早就忘记了你,你一介花妖,凭什么在我们面前吆五喝六?看来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的了。”
白燕风一手提起他的衣襟,就要给他几个耳光,却听得一个森冷低沉的声音自远而近:“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来人的身影仿佛电光,倏忽而至,落到三人面前。
白燕风和白征月面色都是一变,连忙下拜行礼:“见过吾王!”
玄真也没想到白君羡来得这般快,却见他衣裳不整,仍如离去之前一般落拓,但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环视三人一眼,越发俊美逼人。
“东西交出来!”
“是。”白燕风把储物袋等物交予白君羡,解释道:“属下没想过要私藏从这道士身上得来之物,只不过先前疑心他是想来盗山的人,所以顺手搜取,还请吾王明鉴!”
“你不必解释,本座早已知晓。”白君羡淡然道,“他这法身是本座所制,本座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缕神念。”
天狐符比神念要欠缺许多,比如天狐符会随着欢爱而变淡,甚至消失,只能警示有邪念之人在接近,但却不能回溯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当年若是寄托神念在玄真身上,便能及时阻止玄真自尽。然而寄托神念是渡劫期的绝顶高手才能施展。
刚才发生的一幕,白君羡自是看在了眼中。玄真自然是明白,心神更是混乱。
他早该想到,白君羡如此看重这具化身,又怎会毫无准备,轻易离开?
“他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白君羡温言道。
白燕风一怔,看向了他。
“滚!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白燕风待要再劝谏,却被白征月拉住,摇了摇头。
浑然不注意两人怎么离去,白君羡注视着仍然躺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的玄真,目中神色惊疑不定,一步步接近了他,慢慢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他脸上一道极细的血痕,双目已然通红。
“原来……真的是你。”
他猛地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