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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萧廷岳一身血污地回到大营中,虽身上的血迹皆非自己的,还是觉得疲惫不堪。哪里知道小娇妻为一点风言风语吃起干醋来。
自两月前率兵到南疆,大大小小的战役已然数不胜数,这几日又经一场鏖战,总算是攻克蛮军精锐之师,想来回京之日,也不远了。
众将士也都累坏了,萧廷岳下令军中开荤,杀猪宰羊犒劳三军。
而他自己净过身后,让下人温了壶酒,备了几个小菜,在帐里自斟自酌起来。
早在他前脚踏上南疆,后脚就收到了柔依有孕的好消息。如今浊酒入喉,满心里想的皆是千里之外娇妻和她腹中孩儿。
总听人言,女子有孕总有百般挑剔。胃口脾性皆与往常不同,也不知他家的小依儿是何模样了,是否也如他人口中描述那样,娇娇地嫌弃着满桌的菜肴。
想到这里,萧廷岳忍不住低低笑出声,虎眸略微朦胧地望着帐外那轮明晃晃的圆月,仿佛那玉盘时而幻化做柔依千娇百媚的脸蛋儿,时而又像是小人儿那一团白嫩莹润的奶子,圆滚滚的,好生惹人疼爱。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般情形。还与当初未娶回家时的惦念不同,唯有尝到了小丫头的美好,才知什么叫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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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萧穆亲口与柔依道明实情后,见美人儿脸上飘起红云,嘴角娇俏上扬,自然万分满足。
眼下浑身轻便地回到屋中,正想用饭,却听到了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
“谁?”除了原来将军在府时,再没有第二人来过他的住处,今日竟然会有旁人造访?
“是我。”门外的女声带着浅浅的笑意,“夫人让我给萧副将送些小菜,说是答谢副将的。”
萧穆忙起身开门,就见晓月一身鹅黄襦裙,俏生生捧着个托盘,眉眼含笑地仰头看他。
不知为何,他有一瞬的恍惚,似乎眼前这姑娘是……
“怎么,萧副将不想让我进去坐坐?”晓月见男人看着自己出神,心底自是一甜,嘴上也不客气起来。
“哦,不是不是……姑娘请——”
晓月脚步轻快地跨入屋中,将酒菜放在桌上,一圈环视,只觉这屋子甚是干练简单。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萧副将正要用饭了?”
“嗯……”房中突然多了个女人,萧穆有些拘谨起来,略显僵硬地点点头。
“那你快坐下吃吧,尝尝这菜合不合胃口?”晓月指了指那碟糟蒸鲥鱼,又替他斟了杯酒,“还有这酒可是夫人从相府带来的,听说味道甚是甘醇。”
当着个女人的面,萧穆实在没法如寻常那般大口吃嚼,只端起那酒,一饮而尽:“嗯,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