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哥哥都把她钓成翘嘴鱼了。
死钓鱼佬。
温仰之刚醒,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什么时候醒的?”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幸福得睡不着,害羞道:“刚刚。”
温仰之托着她的脸,又是一个吻,云欲晚感觉真的要飘起来了,她也微嘟着嘴,轻轻亲一下,他没有反对还迎上来。
她的嘴角和笑肌根本就控制不住。
温仰之起床,她以为他要直接下床去洗漱,没想到他过来托着她腋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边,像带小孩,强制给她开机。
他动作随意,甚至有些潦草,垂着眸,眼睛半睁半阖。
有力又懒淡。
随便给她放到床边,进浴室洗漱。
云欲晚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顺便把她叫起床了。
她坐在床边,莫名自己在那开心。只是想到以后结婚,日常可能都是这样,她就忍不住高兴。
哥哥是觉得她会赖床吗?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转头一看,他没关浴室门,云欲晚起身,趁他擦脸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他。
温仰之还在拧毛巾,突然被抱住,他也淡定把毛巾挂到旁边:
“等会儿我有跨国视频会议要开。”
她满载愉悦抱着他:“我在旁边等你。”
他淡声:“嗯。”
他洗完脸出来,云欲晚还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温仰之在看电脑,她都不出来,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脚都扒抱着他。
两个人等楼下佣人摆好盘再下去,大抵就几分钟,云欲晚也想抱着他。
温仰之每天基本都是忙得打转,没有一天闲着,有很多事情当然可以交到别人手上去做,但他不想对手上的事毫无把握,所以能了解能决策的不会假手于人。
就这几分钟,他还在看一份战略合作草案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是他另一位行政助理,温仰之拿起手机,轻抵耳畔:
“什么事?”
对面尽量迅速说完:
“温董,我们和比利时钢铁集团的合作出了点问题,对方飞过来,说希望更改和我们约定好的借贷额度,他们生产上出了问题,没办法再开辟新生产线,也就用不上温氏借给他们资金了,林董那边说要开会决定,您现在恐怕得来一趟。”
这笔资金是百分之七的利息,一百个亿的本金。
云欲晚离他近,自然也听到了。
要出去了吗…
她内心升起万分不舍,有种难言的感觉,不愿意他离开。
而温仰之没有拒绝,只是公事公办追问:“林董怎么说?”
对方解释:“说不能取消原先定好的合约,劝钢铁集团用这笔钱修补原先生产漏洞。”
这说辞太敷衍,温仰之的声音冷淡克制:“弥补漏洞用不到一百个。”
“是,所以林董那边没有决策,希望您过来一趟。”
云欲晚忍不住抱紧了他一点,温仰之察觉到,低头看了她一眼。
“和对方说,温氏不会和不守信誉的企业再合作,其余的,降低利率,或是放长年限,降低金额,由林董和李总去操作。”
林致东是最锱铢必较的人,有他去谈让步,恐怕能取个极限数。
这是温仰之唯一敢放胆让林致东做的事情。
挂掉电话,云欲晚假装不在意,心里却已经开始不舍和失落:“你要出去了吗?”
温仰之低头看她。
她眼底有些不安:“不是说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开?万一出去的路上时间来不及错过了怎么办?”
温仰之淡淡:“没听到我说交给林董?”
她心里不舍,但还是要面对:“听到了。”
他的大手托在她背上,让她在自己怀里贴得更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他的手掌很宽,手指又长,哪怕他岔开腿坐着也把她抱得稳稳的。
但他语气却很平淡:“我不出去。”
云欲晚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高兴得笑压不住,又怕温仰之看到,就把头埋进他怀里笑。
温仰之看着电脑,又点了一根烟,避着她的头发,叼着烟,一只手摁下瑞士单钩托伦斯火机的侧边按钮,金属盖子弹开碰到空气的一瞬跳出火焰,另一只大手罩在她头上,以免点烟烧到她的头发。
云欲晚以为是摸自己的头。
她咕哝道:“温仰之,你以后可不可以顶我顶用力点?”
他把烟捏下来,夹在指尖,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皱着眉:“你说什么?”
她却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哥哥我好喜欢你,只有你用力点我才能感觉到你也喜欢我。”
意识到不是他听错了,温仰之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