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淡声:“来什么?”
她实在说不出口,抱着他的腰,他背肌竖长紧实,前腹精壮,腰抱起来窄却极有安全感,整个人都红透了:“就是那个嘛。”
她红着脸,眼睛带着没褪去的余红。
温仰之只是顿片刻,就想到她说的是和江应聿的婚礼。
她说的是…轻点或是庆典?
大概是婚礼庆典。
所以她说的是“哥哥你来吧?庆典。”
不敢直说,她还知道不好意思。
今天穿成这样出现,他倒以为她已经做好准备。
他不多说:“我会来的。”
云欲晚忍不住扣手。
她知道他会,但是怎么光说不做,难道要她主动吗?
她难为情。
却听见头顶上一句:“这七年当你的哥哥毕竟与你有感情。”
冷淡,却让人听得心潮澎湃。
温仰之从不会说与谁有情。
意味着她暗暗惦念他的日子里,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她低下头,忍不住觉得眼眶莫名发热。
良久。
温仰之提醒她:“江家是江应聿的母亲话语权更大,你如果确定要嫁给江应聿,就要格外讨好江太太———”
云欲晚感觉不对。
然而她一抬头,他却发现她哭了。
她眼睛通红,泪光盈盈。
声音里带着颤抖和震惊:“江家?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到江家了?”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睫毛湿透,含着委屈与不解,就像是他把她抛弃了一般,这只小白鹇被人遗弃在了路边,向路过的人流泪。
温仰之的话头滞在薄唇边。
云欲晚哽咽:“你,你在说什么呀?”
她的眼泪只是因为温仰之说要娶她又说对她有感情,感动得哭了,并非因为那些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温仰之却以为是她根本不想嫁到江家,被冤枉了才委屈落泪。
他微微低着眉,轻声道:“你不想嫁给江应聿?”
她哭得一时间有些匀不过气来:“江应聿是谁啊,为什么最近总在讲江应聿?”
她不知道江应聿。
倒出乎他的意料。
那今天和昨天的刻意打扮,大概率都不是因为江应聿了,只是因为小姑娘爱打扮。
但她刚刚的反应。
他停了停,不感兴趣,冷薄地一笔带过:“既然这样,今天之后,找个理由回绝江家。”
到现在,云欲晚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说那些话,是以为她想要嫁给江家的人。
所谓关系、陪嫁,都是和江家有关。
他怎么能这么想?
她都为了他千里迢迢回国了,难道还会半途而废去选别人吗?
她的勾引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云欲晚忽然生气了,她松开他站起来,然而刚走出一步,沾着水的脚在光滑的瓷砖上一出溜,猛地四仰八叉摔倒在温仰之面前。
浴巾飞起盖在她身上,尤其她还特地穿了套很性感的泳衣。
她和温仰之四目相对。
云欲晚:“?”
温仰之静静看着她。
云欲晚欲哭无泪,尴尬得想把自己埋进地里,撑着地想起来,奈何腿疼得厉害,她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幸好温仰之弯腰俯身看她,低声道:“摔到哪里?”
她握紧拳头,但又无可奈何,憋出一声:“脚腕。”
温仰之拿起旁边的另一张浴巾裹住她,两张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就当她以为他要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温仰之按了旁边的呼叫铃:“邓叔,拿一件浴袍来泳池,通知家庭医生去欲晚房间等着。”
拿着传呼机的邓叔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么激烈?
他打电话给医生,医生问及他是什么伤时,邓叔犹豫了一下:“大概率…撕裂伤或磕磕碰碰?”
医生追问了一下:“是什么部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