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室,便自觉分成两派,白家人对峙两个女人,学校校长、班主任,看到双方的这个阵势,不由得暗自叹气,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们谁都不能偏袒,他们谁也得罪不起,看似很平常的一个学生,谁也不知道他的身后到底是红是官还是富,虽然在这里工作工资很高,可是要担的责任也太大了,他们这些人感觉自己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那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用手指指点点,眼睛一个劲地瞟白家人,她们可能想通过白家人的衣着来判断白家人的身份。
“你们打坏了我的哥哥,给我哥哥赔礼道歉,而且要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我哥哥道歉。”玉雪的声音很低沉,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明了她现在的心里很不高兴。原本双眼之间那颗鲜艳的红痣,此时也看起来有些严肃。
“什么?赔礼道歉?不可能,小孩子之间打架,搞不好就是有一个磨磨蹭蹭,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道歉,我们儿子不要脸了吗?”其中那个又矮又胖的武大郎式的女人首先就不乐意了,她扯着尖锐的嗓门喊着,那双吊三角眼更是透出阴森森的光。
“是啊,小孩子吵架很正常,守着全校同学道歉,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吧,这样吧,我们给你五十块钱到医院去做个检查,这个事就算过去了。”长着一张马脸的女人,一脸不屑地说,她可能看白家人衣着很普通,便料定是没什么大的背景,所以从内心里也不把白家人放在眼里,她觉得给50块钱看病,白家人就应该很高兴了。
站在一边的白家人,每个人都气得脸变了颜色,白敬苇的脸更是铁青铁青的。刘春兰死死地攥着一双手,眼中满是怒火。玉雪简直让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说的有些哭笑不得,谁给她们的脸,敢这样目中无人,不道歉,还用50块钱打发白家人。
她看了看周围,这时候她倒不生气了,走到一张椅子旁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儿,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会议桌,然后笑眯眯地说:“王平安的父亲叫王益明,在朱氏药材公司担任总经理,张庆林的父亲叫张春茂,在朱氏百货大楼担任经理,职位不低嘛,怪不得,养的你们两个女人出来到处乱吠。玉雪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些冷气,冷得像是冬天里的冰碴子,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那两个女人一听玉雪把她们自家男人的老底都给端出来了,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立马出现了惶恐的神色,她们就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没有工作,老公在外面挣钱,她们专职在家带孩子,跟普通的家庭相比,她们还有点儿优越感,但是放在这一群高干子弟中,他们真的是不够看的,她们眼神中带有一丝惶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两个人刚才看对方的衣着,在揣摩对方的身份。难道是她们看走了眼了?难道对方不好惹吗?心中有这么一种念头,她们立马浑身打了个寒战,她们的男人经常警告她们,在外面不要胡作非为,他们走到那一步很不容易,虽然都是经理,可是出门也得谨小慎微,因为这个地方一砖头拍到三个人,有可能两个官一个红。她们这一次不会给男人惹事了吧。
大马脸女人立即走上前陪着笑说,“要不我们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花多少钱我们都出,可是让孩子守着全校同学赔礼道歉,孩子心里会受不了。”那武大郎式的女人也赶紧点头如捣蒜。
“你们的孩子受不了,那我哥哥挨了打就受得了吗?他的脸往哪儿放?”玉雪的声音还是说不出的凉,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护犊子的人,连天宫的那个爹她都敢惹,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了,亲人就是她的逆鳞,就是她的禁忌,惹她不要紧,不要惹她身边的亲人。
“师父,给苏家叔叔打电话,朱家和我们白家正在商谈的那一个项目我同意了。把中药制剂的生产线卖给朱家,价钱再低10%,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开除王益明和张春茂。”玉雪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可是听在白家人的耳朵中是极其的解气,但听到对方的耳朵中,却是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她们怎么也不不会想到他们竟然惹到了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而且是白氏顶头上司,两个女人吓得脸色苍白,脸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淌,身上的衣衫也有了隐隐的汗渍,她们知道自己惹下大事,赶紧上前陪着笑脸说,“小姑娘手下留情,我们让孩子给你家孩子赔礼道歉,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道歉。”
“晚了,用不着了,你们等着退学吧。”说完玉雪站起来,把凳子又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走出会议室,白家人也跟在她的后面走出会议室,张灵素看着自己女儿冷冷的样子,内心真的有些五味杂陈,自己的闺女是白家的天,是白家的顶梁柱,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把白家人的一切放在心尖上,无论是谁。她的眼中有些发热,白家人离开了,留下的是校长和班主任面面相觑,然后又都望向张灵素,张灵素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也跟着走了出去。
还有就是呆若木鸡的那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孩子,她们脸色灰白,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呆愣之间,回过身来两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身上,“让你们闯祸,让你们闯祸。”
他们现在后悔莫及,如果时光倒流,他们绝对会好好的赔礼道歉,可是现在人家根本不听,该怎么办?会议室里,孩子哭大人哭,校长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可怎么是好,他现在也看明白了,白家这一家子人是不敢招惹的存在,他害怕的是白家会反过身来责怪他治理无方,管理无方。
当他坐在会议桌前无比懊恼的时候,走出去的齐恒安,回来通知他,“校长您好,我们小白总说,这学校的办公楼太旧,您的办公室太小,她要为你们学校捐一栋办公楼。”然后说完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校长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像是被什么拍了一巴掌,脑袋发懵,然后他扭过头望着一脸呆滞的刘老师说,“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刘老师怔怔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校长问,“他说什么了?”
刘老师说,“他说要给我们捐一栋办公楼。”
吱呀,凳子被踹翻在地,校长风风火火地往外跑,他得赶紧去送送他的财神爷。
无关紧要的,从来不是你。